露出小狐狸般的楚楚妩媚,盈着薄雾水汽,分外勾人。
她不知哪来的肥胆,大脑所有的理智消弭殆尽。
只余下一个念头——想尝尝他嘴唇的温度。
那樱粉的两片唇瓣染着湿漉覆上去时,分明还带着颤意,暴露了她无处可藏的胆怯,可箭在弦上已经没了回旋余地,唯有愈加大胆地与他的贴紧。
偌大的屋内鸦默雀静,只有一轻一重的喘息声起伏清晰。
一向不沾风月不染欲色的男人发出一声晦涩低哑的闷哼。
少女的主动进攻来得猝不及防。
他被攻城略地却全无戒备。
他的隐忍和克制有一瞬的对峙,但很快就被掩埋在少女热情的浅尝下被吞噬殆尽。
冷白有力的长指不由分说桎梏住她细嫩的下颌,将她殷红的唇稍稍抽离。
光线昏靡,暗昧浓稠。
男人淡色的薄唇溢出喑哑的训诫:“你自找的。()”
他手臂略伸,揿灭了唯一一盏亮着的床头灯。
自此,屋内彻底陷入密不透风的漆黑。
一向在他跟前内敛羞涩的少女。
不知此刻是将他错认成谁。
竟主动献吻。
男人喘息紊乱,诡秘的黑暗中,喜怒难辨。
下一瞬,施婳被头顶漆黑的阴影倾轧,呼吸被尽数掠夺。
克制和禁欲于此刻何其无谓,不过是理智尚存时的自我压抑罢了。
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
灼热的喘息毫无距离地纠缠下,她终于尝出他嘴唇的温度。
是滚烫的。
甚至比她的还要烫。
许是受了她的冒犯,这个欲念丰沛的吻起初并不算温柔。
她两只绵软的胳膊虚虚吊在他怀中,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被迫承受。
由浅及深的探索带着侵略和挞伐,超出了少女的预想,更极大程度突破了她所能承受的尺度极限。
而她只有在攻伐下逐渐被慑服。
像一只初出山林的麋鹿,懵懂无辜,泪光盈盈地承受着。
温热湿漉的泪液坠落在他的领地,是润物无声的告饶,一滴一滴浸软了他的肺腑。
于是缺氧的恐慌感逐渐褪却,挞伐也被温情克制的轻吮所替代。
那克制的温柔却愈加令她沉堕。
因为无论暴虐亦或是温柔,都是她不曾感受过的极致情绪,她被这股真实存在的情绪波澜裹挟,分不清清醒与醉梦,不明白贺砚庭怎么会为她而产生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她不愿清醒,只想放纵的溺亡其中。
当男人的唇退离分毫,给予她喘息的空间时,她早已理智尽失,潮红的脸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
纤软的手指颤巍巍环紧他的脖颈,呼吸还未平复,正欲开腔之际。
男人凛冽的嗓音却骤然降下:贺太太,还认得我是谁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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