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领带裹起来的伤口,传来了丝丝的痛感。
白遇淮:“关系深厚?就像丁瀚冰一样,单方面的关系深厚吗?”
印墨表情一僵:“不是。”他重整了神色,比丁瀚冰稳得住得多:“我和丁瀚冰不一样。”
白遇淮不冷不热地道:“是不一样。丁瀚冰这个单方面的朋友,还会拼了命地记住荆酒酒。印总一点也不记得。”
小和尚怯怯说:“师父,我看见大师兄拳头又硬了。”
庭一:“……”
印墨:“……”
白遇淮还是给这帮人留了点面子,他淡淡道:“事情可以商量,荆酒酒只能在这里。”
荆酒酒这时候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隐约听见门外的声音,不由问了一声:“是谁啊?”
他刚刚还正想变成鬼魂的状态,轻松轻松呢。
白遇淮让开半个身位,侧身转头和荆酒酒说话:“印墨。和几个和尚。”
和尚!
练了童子功的那种,开口成禅语,一个字就能崩掉好多鬼的和尚!
荆酒酒爬起来,正琢磨是骑在白遇淮脖子上比较安全呢?还是溜到卧室比较安全呢?
那头印墨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酒酒。”印墨低声喊。
老和尚在后头谆谆教导,企图劝白遇淮回头是岸:“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养鬼啊!”
老和尚说着,扭头看向沙发的方向。
看见了荆酒酒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满地往荆酒酒身上爬的小鬼。
老和尚、小和尚:!!!
全都惊呆了。
你这岂止是养鬼啊!
你这是开了个小鬼养殖场吗!
太荒唐,太荒唐了!
荆酒酒往沙发上悄然缩了下。
白遇淮见状,心底更为不快。少年大可以不用怕他们……他们说是来帮忙的。但这算是帮忙吗?
白遇淮径直走向沙发。
荆酒酒见到白遇淮,一下就安心了不少。
荆酒酒哎呀呀地就靠到了白遇淮怀里,一头埋进去,小声,像是在撒娇:“他们是什么人?能不见吗?”
老和尚:“不用装了。我们都知道你是鬼。”
荆酒酒:“……”
荆酒酒只好又坐直了。
白遇淮怀里一空。
他心下更更不快了。
老和尚正准备开口,既然白遇淮这里劝不动,那就劝劝厉鬼本鬼。
这时候白遇淮却是更先开了口。
他低下头,看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小鬼,眸光微冷,问:“它们怎么都跑出来了?”怎么?趁荆酒酒虚弱的时候,想出来分食一口吗?如果是这样,那不如全都早杀了。吃不下也算了。以后再捉新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