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顿了下,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忘记了具体的记忆,但还牢牢记着那种感觉。很多人都做不到这样……也许明天有人对我下一道符咒,我也就全忘了。那时候,你会因为我忘记了你,而讨厌我吗?”
“当然不。”印墨脱口而出。
荆酒酒:“嗯,那不就好了吗?”
他说着,拉开背包拉链。
只见两尊邪神像上压着苹果、橘子、小饼干、棉花糖……压得满满当当。
“都是剧组里其他姐姐给我的,她们不知道我吃不了。你要吗?”荆酒酒把棉花糖摸了出来。
庭一悄悄蹲在后面,嘴角抽了抽。
这邪神。
当得也太没排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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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糖挺好看的对吧?应该也很甜。”荆酒酒说着,自己舔了舔嘴,好像已经尝到那个滋味儿了。
印墨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
他的不甘自责,在荆酒酒这里,好像都只是云淡风轻的东西。
印墨一时间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是失落还是更加难过。
他撕了糖纸,放到嘴里。
的确是甜的。
又甜又软。
而荆酒酒正望着他,眼巴巴的。
印墨心下蓦地一软。
不是荆酒酒对他并不在意,所以记得也好,忘记也好。
而是荆酒酒独特的温柔。
淡淡劝他的话是温柔,给他的棉花糖也是温柔。
印墨猛地站起了身:“……我去练功了。”
荆酒酒:?
荆酒酒:“哦,你去吧。”
印墨想来想去,觉得归根结底都是他学艺不精。幸好这几年从没乱搞。他还可以接着回去练童子功和相心禅!
印墨走到一半,还没忘记和向导说一声:“把关岩踢出剧组吧。我不管你们换谁都行。”
向导:?
这么突然?
庭一大师望着印墨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然后才又来到了荆酒酒身旁,坐下。
荆酒酒乍然见着一个大光头,惊了一跳。
他紧张地扣紧了书包带子。
怎么?
要张嘴吐字喷他了吗?是不是喷一个字,就在他身上打一个洞啊?那岂不是会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