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早跑来的一波鬼里,就有在道长身上见过的那种好多个手脚的鬼。
曾助理抬手敲三声后,里面立刻会意。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从内打开。
不少身穿白衣的人,拥簇着一个青年缓缓走近。他们齐齐朝荆酒酒的方向一拜,行了大礼:“迎神灵归来……”
荆酒酒舔了下唇。
就这个画面。
够把他们抓走,判好几年的了。
青年最先起身,他凝望着荆酒酒,低声道:“千年前虽有一见,但今日才算终于得见神灵真容。”
荆酒酒:“千年前,就见过我?”
青年一笑:“浊无推演之后,曾经画了您的画像。那幅画像,我珍藏了千年,就挂在我的床头……”
画说到这里,白遇淮的面色已经微微沉下去了。
什么东西,也配收藏酒酒的画像?还挂在床头?
“我涂以脂油,保千年不腐,如今还栩栩如生呢。”青年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
白遇淮低声在荆酒酒耳边道:“脂油,就是尸油。”
荆酒酒:“……”
他飞快地抓住了白遇淮的袖子,小声和他咬耳朵:“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太可怕了!竟然用这种东西防腐!
青年带着他就要往里走,说什么也要带他去看那幅画。
荆酒酒想看,又有点不敢看,只将白遇淮的袖子装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问白遇淮:“他们怎么好像都认不出你?”
“没人见过浊无的真面目。”白遇淮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曾助理这时候才连忙跟了上去。
其余人围上来恭喜他立了大功。
曾助理双目呆滞,什么大功?我带回来的是大祸!
这头荆酒酒:“咦?”
这时候,他们终于在青年的带领下,进入了他的房间,见到了挂在床头上的画像。
画像的确是没有腐朽,仍旧栩栩如生。
其笔触细腻,生动绘出了荆酒酒的模样。
青年紧盯着那幅画,面露几分狂热之色,道:“这幅画,和您一分一毫也不差。只是一点……不知为何,当年浊无没有为画中的人点上眼睛。”
那幅画中――
荆酒酒立在黑色湖畔,天崩、地裂,世间一切都在摇动,只有他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面容恬静美好,微微垂眸,身上只缠绕着薄薄的云雾,像是缭绕的灵气,代替了衣物。
裸-足、手臂、脖颈到锁骨……都清晰可见。
荆酒酒:?
荆酒酒:“你上辈子怎么是个……”
老-色-批?
白遇淮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