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在他掌心艰难地用jio划拉出了一个字:我。
是。
酒。
浊无掌心痒得要命,他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你在写字?写的什么?”
荆酒酒一听就知道他没懂。
文盲浊无。
荆酒酒半点也不心虚地在心头小声逼逼道。
浊无心知这“邪物”有心交代自己的来历,于是掌心一合,攥着荆酒酒走入了又一处建筑中。
他准备了笔墨给荆酒酒,将他丢到了桌案上。
荆酒酒试着去扛毛笔。
“啪”
毛笔把他压塌了。
荆酒酒:“……”
浊无:“……”
浊无悄然攥了下手指。
明明是一件邪物,行事却没有一点邪物的样子。
浊无悄悄伸出手,把毛笔扶了起来。
荆酒酒直叹气。
所以嘛,还是当人好。
他伸出jio蘸了点墨,在纸上又是一顿划拉。
浊无辨认起了那些字。
这时候荆酒酒从桌案上跳下去,哒哒哒一路奔向了一口大缸。当然,那只是对于他来说是一口大缸。荆酒酒拿脚踹了踹大缸,再指指自己。
这时候浊无已经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学会,甚至看见它的前生与未来。这是浊无与生俱来的独有的能力。
上面写着:
我是酒酒。
后面涂涂抹抹,又添了两个字,你的。
那是荆酒酒后面想了又想才添上去的,万一这个浊无不喜欢他呢?谁知道千年前的白遇淮是怎么想的呢?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就不好了。
「我是你的酒酒」
浊无怔了片刻,几个小纸人画的歪歪扭扭的字,牢牢印入了他的神识之中。
他本能地扭头去看那小邪物干什么去了,没见着荆酒酒的动作,倒是先见到了他玉石铺就的地面上,一个又一个墨点。
那全是小纸人留下的脚印。
浊无:“……”
从来没有东西,敢在他的洞府之中如此放肆!
荆酒酒等了半天,等不到浊无的反应。
莫不是视力不太好?
荆酒酒不高兴地捶了下“缸”,这才又慢吞吞地往回走。难为他往大酒坛子旁边跑,想给他暗示了。跑这么长一段路,累死纸人了!腿都要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