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
阿巴阿巴,我不是要一个旱魃啊!
姑射山上,一夜之间全荒芜了。
神侍差点哭倒在菜园子里。
荆酒酒跳下去,生怕自己让旱魃给点了,连忙绕着他,艰难地走了出去。
外头简直变了个模样。
惊得小纸人都张大了嘴。
难道马上……就要神庭崩陷日月无光了?!
荆酒酒揪着了一个神侍:“你们仙君去哪里了?”
神侍听不懂。
荆酒酒就冲他连比带划,最后还是揪着神侍的衣角,沾了点墨水,画了个简易版的浊无的脑壳。
他的脑壳是很好画的,十分有代表性。
一个人脑袋,顶着一头云雾,就是浊无了。
神侍懂了,告知他:“仙君要出一趟远门。”
荆酒酒:“……”
哦豁。
荆酒酒另外找了间小屋子,开始发愁怎么办。
这愁发着发着,他就因为太无聊闭上了眼。
闭眼后,他的视角却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拜见仙君。”
他听见了一道声音响起,随即看见一个头上插有羽毛,穿得长袖宽袍仙气飘飘的男子迎了上前。
然后他看见了男子面前立着的浊无。
浊无身形依旧挺拔,单是立在那里,就似孤傲立在山巅的雪松,似熠熠不可攀的星月,又有山河的巍峨,和气吞天地的凌厉。
荆酒酒微微怔了下。
不过白遇淮从来都是这样好看又有气势的。
荆酒酒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
他看着男子面露激动之色,不像是仙人,只像是怕死的普通人。他低低地同浊无说起了近来各方的猜测与恐慌,又问及神灵是否真的会消亡?
浊无:“嗯。”
“我等本因仙君而生,自然也只有仙君能救我们于消亡困境。请仙君示下。”
就在刹那间,浊无又漠然地应了一声:“嗯。”他缓缓一抬眸。
他的眼眸很漂亮,但眼底却仿佛没有丝毫情绪盛载其中。
浊无抬手掐住了男子的脖颈,抽出了一团金光,与一道影影绰绰的白光。
得益于白遇淮将毒唯青年扒皮碎骨的经验,荆酒酒认出来了――那是男子的神识与魂灵。
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鬼哭狼嚎,一切来得如此的平静。
他双指一捏,便将魂灵掐得粉碎。只留下神识。
浊无,开始弑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