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母并没有能挑唆得了女儿女婿,因为师翔拎得清。
他和师翱已经比师敬戎多享受了三十几年,没道理争。
再说,长辈愿意把主要的家业交给最有本事的孩子,那是人之常情。
就好像一个村子里不可能人人都当村长,就好像一个公社里不可能人人都是主任。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人多就有理,更不是你会闹就有奶吃的。
再说了,这几年没有爷爷的遗产傍身的时候,他们兄弟两家能过得这么滋润,还不是人家小裴帮的忙。
听完他的论调,汤母还想反驳:“那漫画我听说了,都是你和师翱在画,她姓裴的做什么了?”
“我弟妹有没有做什么是我说了算的,不是你说了算的,赶紧给我滚,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再认你这个丈母娘。”师翔态度坚决,直接下了逐客令。
汤母无计可施,只得学着白菡去找裴素素理论。
在她们看来,都是裴素素这个害人精挑唆的老爷子,要不然,怎么会连师敬戎的两个亲哥哥都只分到了毛毛雨?
然而汤母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师师敬戎在跟白菡对峙。
师敬戎的眼神很吓人,白菡坐在门口,强作镇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要师敬戎再多瞪两眼,白菡肯定投降。
即便是汤母站在一号院门口,也能看到白菡那一额头的汗。
应该不是晒出来的,这会儿太阳都下山了,很明显,那是害怕的冷汗。
汤母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敢招惹师敬戎,只得默默的扒在门口偷窥。
师敬戎早就知道有人在盯着,但他完全没有打算理会,他继续用他吃人的眼神折磨白菡。
最终白菡站了起来,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家门?我还等着找小裴说说话呢。”
师敬戎冷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我媳妇把她自己锁在屋里了?”
“那可不吗,都锁了一下午了,我又不吃人,看把她吓的。一定是她对我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让我见见她吧。”白菡倒是会找理由。
师敬戎心想也好,她不是要看吗,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
但是他不能答应得这么痛快,说不定白菡能看出来什么,于是他冷哼一声:“首长夫人说笑了,我媳妇一下午都在学校上班,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她明明就在里头啊,你让我跟她说说话吧,不信你从窗口看看,她和孩子都在床上睡觉呢。”白菡真的以为那床上的是两个大活人,很是激动。
师敬戎却明白,那绝对不是他媳妇和孩子。
现在院子外头这么多人围观,不如就这么让白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