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他想多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和儿子的oga称兄道弟了。
“今天过年啊,今天不喝的话,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姜霍的脸都红完了,眼神迷糊不清,大着舌头说,“小栩还是高中生,你和小李也不会喝,可不就只剩小金陪我喝了吗?”
金家月也说:“没事,温夫人,我平常应酬也会经常喝酒,酒量还行。”
“那也不行,适可而止。”温月宁拿走酒瓶,不忘瞪上姜霍一眼,“让一个oga陪你喝酒,你真是想得出来。”
事实证明,温月宁是对的,她端走酒瓶还没一分钟,姜霍就醉趴下了。
金家月也喝了不少,虽然醉得没姜霍厉害,但是脸颊上也泛起了两团绯红,被白皙的肤色衬得格外明显。
喝醉了的金家月没有一点失态,垂着脑袋,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努力支撑微微摇晃的身形。
“小栩。”正在和温月宁一起收拾餐桌的李娟说,“你把小金扶到沙发上休息吧,等把这里收拾好了,我们再回去。”
江栩说了声好,弯腰撑在金家月靠着的椅背上,他用指尖点了一下金家月的脸颊。
很烫。
真是又红又烫。
“哥。”江栩低着头,小声地喊,“家月哥?”
金家月的一头乌发抹过发胶,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早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正好遮在他半睁半闭的眼皮上。
江栩伸手替他捋开那些发丝。
金家月这才有所动静,吃力地睁开眼睛,仰起下巴和江栩对视,可他目光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在江栩脸上。
“嗯。”金家月尽量吐字清晰,“我晚点再回公司。”
江栩闻言一愣:“啊?”
金家月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身体前倾,轻轻地将额头抵在了江栩的肩膀上。
江栩意识到金家月在说醉话,有些哭笑不得,他又在金家月耳边喊了几声,见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只好伸手将人打横抱起。
温月宁和李娟都在收拾残局,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温月宁还很小声地啧了一下,扭头就对李娟说:“你看。”
李娟没有出声,却也没将目光挪开。
江栩脸上臊得慌,看都不敢看她们,语速飞快地说:“我抱他到我卧室里休息,沙发上躺着不舒服。”
“行。()”李娟说,你快去吧,顺便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这边不用你帮忙。?()?[()”
江栩抱着金家月健步如飞地回了卧室,把金家月放到床上。
金家月顺势一滚,滚到了床中间。
江栩跪到床上才把金家月脚上的拖鞋拿了下来,他扯过被子盖到金家月身上,开始收拾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三两下装进行李箱里就算是收拾完了,再把作业都放进背包里,从衣柜里拿出金家月的外套搭在床上。
忙完这些,他又出去帮温月宁和李娟的忙。
几人分工合作,半个小时下来,就把事情做完了。
晚上九点,外面的天空已被夜色淹没,密密麻麻的小雪被风吹得倾斜,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没有多少人在外面玩,只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在道路上行驶。
姜霍在卧室里呼呼大睡,温月宁看着江栩从卧室里背出金家月,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
“新年快乐。”温月宁拿出早就备好的两个红包,一个塞到江栩的衣兜里,一个塞到金家月的衣兜里,“来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