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说,“所以不管是你上周在你爸的生日宴上经历了什么,还是你的想法有了变化,金家月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从今往后,你和他的人生不会产生任何交集,也不会擦出一点火花。”
江栩的每个字都说得很重,徐子晖难堪极了,却无从反驳。
因为江栩的每个字都说在了点上,犹如一件件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让他藏无可藏。
“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江栩说,“你去年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撇开金家月,我也帮你做到了不是吗?”
徐子晖:“……”
“而且——”江栩稍作一顿,才继续说,“哪怕我真是想攀高枝,金家月也愿意让我攀,他现在看不上你,你也配不上他。”
徐子晖的脸色阵青阵白,已经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这天晚上,宿舍里的气氛几乎凝固。
曾云和杜泉连说话声都不敢放太大,等宿管阿姨查完寝后,他俩赶紧洗澡上床睡觉。
江栩也洗漱完了躺到床上。
他没玩手机,而是一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回来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了,他本意是想跟徐子晖解释一下,可转念想到徐子晖那天晚上打来电话时的激动语气以及在原书里对金家月做过的那些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几乎是自个儿从他嘴里溜出去。
他太生气了。
但现在想来也不后悔,如果没有他的到来,原书里的剧情就会变为现实。
想了许久,他深吸口气,正揉着太阳穴,枕头边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金家月:看我在仓库里找到了什么】
【金家月:[图片]】
江栩点开图片,发现是一把小提琴。
金家月用手抓着小提琴,拍得很是随意,图片边上还能看到仓库的木地板以及金家月穿着拖鞋的脚。
金家月浑身上下都白,脚也白,纯黑的拖鞋衬得他露出来的脚趾白得像是能发光一样。
江栩盯着图片看了将近半分钟,再吐出一口气,那些团在胸腔里的郁气都在无形中一扫而光。
金家月又发来了消息。
【金家月:猜猜这是我什么时候用的琴?】
江栩从相册里翻出金家月曾经在台上演奏的那张照片发过去。
【江栩:是这把琴吗?】
【金家月:猜对了】
【金家月:但没奖励】
江栩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起身坐到床上,认真回复消息。
【江栩:看起来保存得很好】
【金家月:一直放在仓库里,我刚才找出来的时候,盒子上全是灰,肯定音也不准了,需要调试好才能用】
【金家月:明天我带回去,有空给你拉一首曲子?】
【江栩:好】
【金家月:你准备睡了吗?】
【江栩: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