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微微一笑,没说话,目光看向正中的男人。
贺时午旁边的女人面色尴尬地起身,“贺太太,您坐这儿。贺总酒量好,我可不敢灌他酒。”
美人真的美,身材婀娜,妆也精致,不同于云子矜的仙气,此人艳而不俗,媚而不妖,而贺时午,一贯的冰山霸总风范。
这等美人坐身旁,你都无动于衷,活该你单身。
美人见祝初一毫无愠色便放下心,她也不想扒着贺时午,贺时午是商圈内出了名的清冷霸总,难搞得很,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看不看她一眼。
祝初一道了谢,便在贺时午旁边坐下。
贺时午看起来并不高兴,不,他很少有高兴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还生她的气,小心眼,记仇,她多大度,什么也不气,只要钱到位。
对,支票,打起精神来,一刻不能松懈,她故意摆弄着手机,仔细的品鉴珠宝,她品啥,鉴啥,她就故意摆给旁边的男人看。
贺时午也不跟她废几话一句,连句招呼都没有。
端个寂寞,她腹诽。
旁边的中年男人跟贺时午聊项目的事,贺时午言简意赅简明扼要,几句话点中要害,对方只能找哈哈灌自己酒。
她心里想,默默给贺时午点了个赞,想跟他玩文字游戏,痴线啊。
过了好一会儿,贺时午那边终于结束谈话,她转头,笑得跟花似的笑,一脸关切,“时午,累吗?”
贺时午以前不会多去探究祝初一的想法,她喜欢钱,就给她钱,生活费不少,每个月还有单独的一百万,其它支出他也给,但现在,他从她每一个笑脸里,看到的都是花招,她眸子里散发着期盼的流光,她
又想搞什么?
见他不说话,她凑近他一些,嗅了嗅,嘟着小嘴巴,“没少喝。”
他斜眼睨她,她在笑。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祝初一嘿嘿干笑,贺时午如尊佛岿然不动,她耸肩,他还是没表情,她呵呵地笑,他依旧没表情,就用一双精明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看透。
支票,支票,当面开口要钱,不妥不妥。
他无奈:“有话就说。”
得嘞,就等这句话,她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漂亮吗?”
相片上一张珠宝项链,翡翠周镶嵌着钻石,再看一眼品牌,他挑了挑唇:“喜欢?”
她才不要买珠宝,她要钱,这是借口,她点点头,“漂亮吗?”
快给钱,我已经这样提醒了,你那么聪明睿智,咋想不明白。
贺时午近来公事繁忙,偶尔空出的时间脑子里却在想祝初一在想什么花招,支票一事他着实忘了,此时,只当她财迷心窍。
“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看珠宝,有时间去买,她有的是时间,她忙不迭地点头。
“明天跟我去公司。”
祝初一扬着的笑脸缓缓凝滞,她表达的过于委婉了吗?
她就一直想着该如何再委婉的提醒他支票一事,绞尽脑子,她进到包厢后,没有女人往他身边靠,却有人过来敬她酒。
她不喝不给面子,见她喝了两杯,便不停有人上前,一的,跟打怪兽似的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