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午坐下,差点挤到她半边身子,祝初一急忙往旁边蹿了蹿。
男人架着长腿,不说话,祝初一早习惯贺时午近来的反常,她窃喜地冲云景行递了个眼色。
贺时午捏着拳头的手咯吱咯吱作响,气得直咬牙,当他是死的,背着也就算了,当着他还眉来眼去。他今天是故意
叫她来,就想看看她敢作什么妖,她还真敢?
祝初一撞上男人射过来的眼刀,她堆起虚假笑脸,气得贺时午端起酒杯,灌了一整杯。
她回眸,撞上云景行的目光,她耸肩,然后嘿嘿偷笑,偷偷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贺时午一口酒猛呛了一把。
祝初一急忙递纸巾,“时午,怎么呛到了,来,喝点水。”
他抢下纸巾往旁边一扔,“不喝。”
“那不要再喝酒了,嗓子会不舒服的。”
虚假,虚假,虚假,笑得太虚假,他夺下水杯往旁边一掼,欺身压向她,“祝初一,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祝初一挤着假笑,不住点头:“知道,知道。”
“你最好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
哎呀,不用提醒她,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掩唇而笑,“你有点过分喽,人家当然记得。”在外人面前,她的小娇妻形象不能崩。
“记住你的身份,你若敢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他话未落,她冲他挑眉,伸出两只小手,比心,么么哒~
贺时午:“……你,幼稚。”
狗男人你才幼稚,你喜怒无常,魑魅魍魉,哼。
她笑着撇开头,撇起小嘴。
“祝初一……”
小脸一僵,急忙换回表情冲他笑,笑就完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祝初一发现贺时午又反常了,此反常彼反常,时不时偷看她,被她无意间抓到好几次,但这个偷看不是一般的偷看,而是恶狠狠的跟吃了她似的。
她反思自己从进到包厢之后的举动,她真的没做什么令他不爽的事,那他就是,发神经吧。
结束小聚出来,他更反常了,居然扣着她手腕,一路攥着没松,直到与众人分开,上车。
她不解,扣着她手腕干嘛,还用力的捏她,疼呀,神经病。
上了车,贺时午突然甩开她,抱臂会在另一侧,又板着脸孔。
这人,怕不是要看去神经科吧。
她十分不解,偶尔转头看过去,没什么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不高兴。
祝初一揉着手腕,被他捏得疼,揉了几下,突然被人拽了过去。
宽厚的掌心握住手腕,这次不像之前那样用力,而是使着绵力,替她揉捏着。
她更不解了,一会
风一会雨。
“疼了。”他说。
“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不能。”他冷声回拒,她一时无言,末了,他说,“恩。”
祝初一努着小嘴,“你轻点,揉得可疼了。”
“给你揉你还嫌弃。”
语气生冷,手上却轻了几分,祝初一觉得贺时午这人吧,就嘴巴毒了点,其它方面也没那么差劲。
“不嫌弃,但是疼也是你给我捏的。”
“怎么,还想让我道歉。”
她嘿嘿一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