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贺时午才回来。
透过车窗看向祝初一的房间,亮着灯,这个时间她在做什么,画画,还是逗猫。
如果今天是他看到那个画面,他会怎样,误会,或是愤怒,或是,无动于衷。他感觉不到祝初一任何情绪,不在意是最直接感受,他有不爽,有怒气,担心和害怕换来的却是她的无动于衷。
他想过,她不在意,也好,只是当几个小时过去,这种想法被他彻底推翻。
他的怒气渐渐变得一种说不出的钝痛,因为他太在意她,而她却不在意他。他悲哀地发现,他对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太过在意。
走上二楼,目光望向阖实的门板,里面悄无声息。她总是熬夜,漫画是她的职业,是她的热爱,只是这样常期作息不规律,损耗身体。
他回到自己房间,解开领带,衬衫,目光却落在脚下,他卧室的下面,是她的房间。
他拿出手机,发信息:【没睡吧】
过了两分钟,贺时午发了两个字:【初一】
信息还没回。
他又发一条:【回话】
他下楼,敲开她的门,祝初一看着门口的男人,“你找我。”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没看到。”她随口胡诌。
“你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再说。”
祝初一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她看到了,没回,她正跟严乐乐扯皮,扯出尴尬的笑,“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都这么主动了她还问,“必须有事才能找你?”
她摇头,在没离婚前,他是她的财神爷,不作的时候还是得供着:“老公说笑了。”
他握住她手腕,拉着她走上三楼,从酒柜里拿出一杯红酒,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
她搞不懂贺时午这是演哪一出戏,半夜回来拉着她喝酒,情场得意的人总不会此时找她谈心吧。谈心,谈他的爱情,恶寒袭来,这个男人有点恐怖。
她接过酒杯,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她在沙发上坐下,贺时午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他倾身而坐,手肘抵着膝盖,修长的指尖捏着酒杯轻轻晃动,却一时没开口。
祝初一不明就理,她浅浅抿着红酒,味
道不错,以前不懂三十块钱的酒和三千块的差别,三千块和三万块的差别,她社会底层平头老百姓,也没必要懂这个。后来喝惯了他的酒,才发觉酒的不同。
“初一。”他转头看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