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经纬跟在郁年身后,察觉到自家艺人情绪似乎不太好,战战兢兢以为是不是没拿到机会他不高兴了。
回过神来,邓经纬才后知后觉想起卓越除了常规运动器材,还有长板业务。
刚刚应该说明这一点的,郁年长板玩得溜,也许能靠这个争取一下?
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点给忘了呢?邓经纬暗自郁闷。
他小心打量着郁年脸色:“郁年……人家毕竟是大品牌,被拒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感到失望。”
郁年脚步慢了几分,转而看向邓经纬。
他待人一直是有礼节而温和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浸入骨髓的修养。
邓经纬想不通郁年那股子装不出来的、身在高处才能熏陶出的气质从何而来,但这回,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那温和中的锋利。
“失望?”他的声音淡漠好听,“你觉得我应该失望吗?”
邓经纬看着他,他的脊背挺直,矜贵优雅。
邓经纬心想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光芒万丈呢?
他该被正视,被仰望。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代言机会。
次日,郁年来到这次全明星运动会花滑项目的集训基地。
这是省队花滑运动员训练的冰场,夏末的日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印得雪白的冰面亮堂堂的。
郁年来的时候,其他十几位艺人也到场了,正在教练员的指挥下换上冰鞋,戴上护具,扶着冰场内圈的护栏,颇有些艰难地上冰。
看到郁年过来,众人瞥了几眼,招呼都懒得打。他们这群人里头也有几个橙子娱乐签的练习生,自然知道郁年近几个月几乎被雪藏的状态,也懒得套近乎了。
负责他们的教练员扶了扶额:“别老抓着护栏啊,滑滑找找感觉,摔一摔没事的,都戴着护具呢摔不伤的!”
这位是省队花样滑冰教练陈骅,看到郁年过来,指指一边的冰鞋柜:“挑双大小合适的鞋,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系鞋带。”
郁年道了声谢,走到冰鞋柜跟前。
他跟这些艺人一样,是第二批过来接受集训的。
在这训练半个月,要掌握最基础的滑行,还要配上乐曲编排动作,时间比较紧。
只不过为了迁就这群初上冰的艺人,所谓的编排动作理所当然不会很难,稳稳当当能把乐曲滑完就算成功了,再侧重加点上肢动作提升下观赏性就好。
至于跳跃这类技术性内容,是想都不要想的。
陈骅在旁边大声招呼着:“本来咱们花滑运动员比赛都是要准备短节目跟自由滑两个节目的,但是你们节目组那边说两首曲子,半个月学会太难了。”
“所以等你们上的时候,就配合各自选的曲目,来个三分钟的冰上表演就好。在动作编排这块,有咱们的老师,有什么想法可以跟老师商量。”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说是运动会,赛制都改成什么样子了。
在场艺人听了倒是齐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两首曲子,这才半个月时间,谁能学得会啊。
郁年挑了双大小合适的冰鞋,见他挑好了,陈骅过来教他怎么绑紧鞋带。
看着他修长白净的手指缠紧黑色鞋带,陈骅心里又是叹口气。
细皮嫩肉的,真能吃得了苦老老实实训练吗。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是陈教练吗?”
扶着栏杆正试着滑行的艺人们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向来人,目光里流露出或真心或假装的惊喜。
“俞珩,你怎么也来了?”
“你不是报的射箭项目吗?”
季俞珩友好地对众人打过招呼,笑道:“那边也在练呢。我对花滑挺感兴趣的,就多报了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