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舒窈的礼节是,食不言,寝不语,她嫁到李家这些年,倒是习惯了用膳的时候,和家里人说上几句话。
次日,李意卿身穿朝服,从后院走到漕运司。
路上,碰上的人对着李意卿行礼。
到了漕运司官署,有人走了过来,“李大人,下官匡建树,乃漕运司副使,日后在外司跟着李大人。”
虽然都是漕运司,但内外司已经分了出来,外司是李意卿掌管,现在明显人手不足。
“匡大人不必多礼,外司的官员都来了吗?曹运使在吗?”
“李大人,外司的官员都在官署,曹运使有公务出远门,现在还未回来。”
“劳烦匡大人带本官去和诸位同僚认识认识。”
“是,李大人跟下官来。”
两人走到外司办公的地方,就见里面有两个人搬着物什,一位瘦瘦高高的,一位瞧着只到那人肩膀。
“祁大人,吕大人,不用忙活了,先过来给李大人见礼。”
屋内的两人把手中的物什放下,走到李意卿跟前。
两人把挽起来的衣袖放了下来,瘦瘦高高的人温和开口道:“李大人,在下祁勋,是外司的经历。”
“李大人,在下吕福,是外司的知事。”
经历是正七品的官员,知事从八品,加上边上的匡建树,外司加起来才四位官员。
李意卿可是知道,漕运司内司主事的官员可是有十余人之多,他这外司,瞧着可真是个光杆司令了。
“你们二人搬何物?”
“是一些卷轴和账册还有办公用的书案这些,都是内司的曹运使临走之前吩咐的。”
李意卿上前看了下,有不少和船只水运的书籍和游记。
先前他还猜测曹运使是故意不见他呢,没想到还挺贴心的。
“本想着今日邀诸位同僚上门共饮一杯,但想着等曹大人回来,再摆宴邀请诸位。”
“客气了李大人,曹大人约莫着再过几日便回福州了,李大人才刚到福州,不若先修整几日。”
“行。”
李意卿今日也没干什么事,就和三人整理一下书案和书柜还有书籍竹简。
倒是忙碌了一日。
日次,李意卿上值,“匡大人,不知可方便带本官到码头,看一下漕运司的船?”
“有何不可?”
匡建树爽朗得很,也不知是福州靠海的原因,漕运司的官员,皮肤要么黝黑,要么是小麦色的。
李意卿想,再过些时日,他估计也黑上不少,唉,他玉面郎君的称号,怕是没了。
是的,李意卿因为肤色白皙,身高修长,长得也俊美,盛京的人都叫他玉面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