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声音硬邦邦的,但?是紧张的深色却透露出他的内心不安。
绮兰的声音柔和?下来:“我去看看大福来了没有,马上就回来。”
可他依旧不松手,绮兰没办法,只得陪着他,直到李掌柜在门外喊道,大夫过来了。
大夫急匆匆而来,正待要上前检查,但?却被他猛地推开。
他的眼神警惕的看着大夫,浑身透露出野兽一般危险的气息。
大夫竟然一瞬间被吓住不敢上前。
“姑娘这…”大夫为难的看向绮兰。
绮兰上前,试探的朝他伸出手,见他没有拒绝,于是主动的握住了他的手,捏捏他的掌心以示安抚:“这是给你看病的大夫,你身上有伤,看了病才能好。”
见他眼底的警惕逐渐退去,转头对大夫说:“您再给他看看吧。”
大夫给他把了一下脉搏,又查看了一下全身,“全身皮肉伤居多,五脏六腑也有些不同程度的旧伤,但?是这些伤都不是一个同一个时期的,皮肉伤好说,但?是这内伤时间已久,加上精神郁结,恐怕是十分难治。”
“能治什么先治吧。”绮兰想了想,又犹豫地问道:“他的脑子没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沉吟一声:“他脑后?有些许淤块,像是经过重?击,有可能导致失忆或者一些其他的状况。”
原来是失忆了。
听到大夫这样说,绮兰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什么。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结束了。
出去的时候李掌柜还在外面等她?。
“老板,这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绮兰含糊道:“他是我捡回来的,茶楼里?不是缺人吗?正好他可以来帮忙。”
李掌柜一脸担忧:“这人来路不明的,万一是个危险人物怎么办?”
绮兰只是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绮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晚上的药还没吃,于是赶紧吃了一颗。
药瓶变得越来越轻,里?面的药也越来越少。
到时候若是药没有了,她?能不能扛过寒毒都是问题。
绮兰有些发愁,但?是却又没有办法,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的睡意全无?,她?干脆开始盘算起账目来。
这一算也不知道算了多久,越算越精神,看着那些余额,都是绮兰在这世间安身立命的坚定依靠。
好不容易算完了,绮兰抬头一看,窗外已经天明了。
大家都忙活着准备茶楼开张,李掌柜准备着大堂里?的摆弄,彩蝶负责准备今日的茶水,遇雪则是做着今日的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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