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林染的脸颊,又吻了吻她的眉心,“好好睡觉,我们很快就能相聚了。”
他重新抱起林染,将她放到床上,并为她盖上被子。
中间有人给林染打电话,南宫丞统统挂断,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他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次日上午,林染醒来,当看到南宫丞睡在一旁时,她脑子将昨日场景快速过了一遍。
当回忆到那杯可疑的酒水时,她拿起枕头直接扔到南宫丞脸上。
南宫丞惊醒,抓她的手更紧,还喊了一句,“染染。”
当看到林染醒来坐在那儿时,他长吁一口气,躺倒在床上。
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干嘛?”
林染,“谁让你把我弄来的?”
“大庆洲天干物燥,饮食偏辣,你饥渴难耐得不到纾解,脾气越加暴躁。”南宫丞一字一顿道。
饥渴难耐,他才饥渴难耐,否则怎么会把她掳到这儿。
她从床上要下来,南宫丞拉住她不松手,两个人你拉我扯,林染最后又躺到床上。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她突然想到昨晚和南宫丞争吵,说一个母亲也可以这样穿。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没碰我吧?”
南宫丞用手轻扣她眉心,“没碰,但是全身看了个遍。”
林染轻笑,“你骗我,我的衣服穿的好好的。”
南宫丞转过身,完全对着她,“我有手,既会脱也会穿。”
林染深陷他温柔眉眼,眼皮颤了颤,立即起身下床,去往洗手间。
冷水不断扑打脸上,使得她很快镇定。
她双手撑着洗漱台,冷眼看镜中的自己,心中默念,“他是你的仇人,你们没有未来。
他是你的仇人,你们没有未来……”
直到念了九十九遍,她才彻底镇定下来。
简单梳了头发出来,问道:“我的包呢?”
南宫丞坐在床上,双腿敞开,双手握在一起,双臂撑在大腿上。
那个半弓着身子的样子,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不知为何,她突然怜悯起他来。
只要她不承认自己是沈茉染,沈茉染就是死了。在南宫丞心里,就不得不有一处角落,一次又一次叮嘱他,他家破人亡。
林染拿起包,翻了一下,“我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