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言心思却没在皇上话语上,只是凝神打量着庭院中的一切,希望能够发现出什么异样。可是所有的角落都检查完了,除了……
除了院中这颗银杏树,银杏树比较高,所以高处的树枝以及枝叶上未能检查到。她仔细打量了那银杏树许久,也未曾发现有何异常。
宁姝言黯然的收回目光,看向皇后时,竟发现她身后的宫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银杏树,手指紧紧攥着,十分不安的模样。
她触及到宁姝言目光时,惊慌失措的垂下眼帘,指尖微颤。
见宁姝言不答话,皇后抬头逼视着她,语气中散发着中宫的威仪:“本宫方才怎么说的,昭贵妃忘记了不成?”
而宁姝言这次不但没有搭理皇后,反而是走到那银杏树前,此时杏也已经在逐渐变黄,树枝上还结了小小的果子。
皇后看着宁姝言此番动作,眉心一跳,紧紧捏着茶盏,怒道:“昭贵妃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同你说话你竟无视本宫,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说着她将茶盏递给春儿,腾得起身往宁姝言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宁姝言道:“检查一下树下!尤其是泥土中。”
她抚摸着那松散的泥土,吩咐着侍卫和太医。
皇后双眼瞳孔猛一阵紧缩,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昭贵妃这又是想作甚?本宫的凤栖宫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来人……将她给本宫轰出去。”
此话一出,侍卫和太医依然在松土。
凤栖宫的太监和宫女依言要将宁姝言拉出去,可宁姝言手中的玉佩一抬,亮在众人眼前时,凤栖宫的太监和宫女皆不敢上前。
见佩如见皇上,天子面前,她们如何敢放肆。
且皇后如今落魄,很有可能废后,他们也得罪不起这宠冠六宫的昭贵妃啊。
皇后见状登时大怒,太阳窝突突地跳,怒喝道:“真是一群废物!”
话刚说完,就传来润祁的声音:“贵妃娘娘,这土中有东西。”
宁姝言眉间一喜,连忙上前,见是一条手绢,随着手绢缓缓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徐徐散发而出,里头竟有几颗药丸,和半截棕色长方形的木条。
皇后惊惧的望着季浔接过那手绢中的东西,脸色顿时煞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季浔嗅到那些药物的一瞬间,惊愕道:“这里面有禁药,也有香!”
而这香,自然是他们所找的香。
宁姝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将这东西找了出来。
皇后这是怒视着四周,眼中燃着一团熊熊烈火:“是谁私藏的东西!这是何物?”
凤栖宫的宫女太监皆吓了一跳,齐刷刷跪地,惶恐道:“奴婢(奴才)不敢!”
宁姝言此时没心思去和皇后理论,更无心看她演的这出戏。
只是凝视着皇后由白发灰的面容,眼神凌厉无比,泛着锋利的寒意,透着一抹森冷的杀机!
她冷冷启口:“回昭阳殿。”
眼下,萧煜的身子拖不得,多和这等人多说一句废话,他就多一分危险。
众人出了凤栖宫,宁姝言对润祁道:“苏侍卫,今日之事不用本宫说相信你也明白了,唯有拜托苏侍卫派人多留意一些凤栖宫。”
润祁常年待在宫中,自然明白宁姝言的意思,连忙拱手道:“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