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你刚才说到被觉察了,莫不是你知道是什么所为?”林熙问道,如果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么成功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帮。
“这,我知道!”吴忠仁有所迟疑,但是还是毅然说了出来。
“那么这是相当简单的事啊,你既然知道是什么,就直接去天师堂备案,然后天师堂出人把它灭了,一切不都解决了么?”林熙觉得奇怪,这么明了的事情,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我不能找天师堂,也不能让天师堂知道。”吴忠仁眼神露着恐惧,加上诡异的笑容,林熙还是妥协了,把头低下来,看着圆桌上的杯具,这样会让他心里舒服点。
看到林熙转移了视线,赵世平按耐不住心头的火,呵斥道:“别磨叽,详详细细的说清楚,这样我们还有救你,救你的家人的可能,还有,为啥不能让天师堂的人知道也说清楚,昨个儿那侃侃而谈的气度哪去了?”
赵世平之所以发火,除了吴忠仁磨叽,还有自己被骗的屈辱,吴忠仁昨天见他的那时候还真像个大人物啊,自己当时可是被虎的一愣一愣的,什么老朽恰巧巡视至此,心念一起来上香,正好想起家中异常之事,颇为棘手,绸缎庄相送,呵……呸!
现在你这个样子,和昨日的形象差距那么大,赵世平能没有心理落差么?
吴忠仁被惊得听了抽泣,愣愣的看着发怒的赵世平,觉得很诧异,昨天不还是个得道高人么,现在怎么和地痞流氓一般无二。
看着吴忠仁半晌说不出话来,赵世平气又上来了,凭啥多了个小宝在场,你就怂的跟个蛋似的,“快说!”赵世平再次催促道。
吴忠仁带着诡异的笑脸打了个寒颤,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
话端刚起,赵世平却再次打断道:“还有天师堂的事,一点也别落下。”
“在,在,也在吴某的叙述里。”吴忠仁突然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世平和林熙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只好继续开始了他的故事。
讲了足足快有一个时辰,期间还穿插着赵世平和林熙询问,这才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是个俗掉牙的老套故事,吴家毕竟是老牌的家族,祖上又是几代高官的,发展当然是很不错的,吴家到了吴忠仁这一辈,因为他脱颖而出,家主就到了他的手里,虽然从上一辈开始就没再走仕途,但是凭借着几代人积攒的底蕴,吴忠仁把吴家发展的很好,变成了一州之地的商业巨头,丝绸生意更是普遍各地。
然后就到了喜闻乐见的事了,吴忠仁的女儿爱上了穷书生,林熙估计那姑娘也是话本看多了,寻求刺激来着,不然以着吴家家主的女儿,就没有机会认识穷书生。
穷书生姓陈,叫陈天奇,长的却一点也不奇怪,反而很周正,那也恰好害死吴家丝绸生意大好的时候,吴忠仁带着女儿吴芷清在苏州盘点生意,想着带女儿透透风,那曾想透风透回来个便宜女婿。
而且吴芷清还把陈天奇从苏州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带回了柳州城,还为他在柳州城开了个书店,就想着哪天有个生意,家里就不会太过于阻挠二人交往,看得出吴芷清还是有点脑子的,也就是那么一点。
因为她也不想想,她家的生意如果是头巨鳄的话,那个书店也就顶多算是和巨鳄生活在一个池塘里的水蛭,又小,又恶心。
巨鳄的女儿不说配另一头巨鳄,起码也得配同在一个池塘的河马不是,所以吴忠仁把吴芷清许给了苏州丝绸工坊韩家的儿子了。
故事就正式开始了,韩家少爷典型的纨绔类富二代,家族生意让他的钱花不完,所以过分风流了一点,寻求刺激嘛。
吴忠仁不在意,年轻很正常,人过中年懂得承担责任后就好了,但是他哪里知道女儿的想法,又没和他说过,如果说过的话,他还说不定会……和女儿“好好”的谈谈心,让女儿回心转意。
事情被女儿知道了,就开始互诉衷肠,你侬我侬,就珠胎暗结了。
然后吴忠仁知道了,就变成勃然大怒,棒打鸳鸯,就天人永隔了。
最后陈天奇知道了,就成为伤心欲绝,潜心修炼,就有了今天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