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大人,我不能说。”
赵一道: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拘魂官:
“既不能说,更不敢说。”
赵一眺望远处,这条路上深邃幽静,两旁燃烧着幽绿鬼火,横陈巨大未名生物尸骨。
脚下的路,也是由碎骨与血泥铺就而成的。
二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走了很长的距离。
直到站在某个岔路口的时候,赵一才开口说道:
“你是想说,地府的管理者东岳大帝背叛了地府吧?”
拘魂官急忙回道:
“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坐在马上的赵一侧头看着拘魂官,对视的时候,后者总觉得赵一脸上洋溢着一种让人不安的笑容。
但仔细看的时候,这种笑容又消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大人,属下名为‘郯’(tan)。”
“郯,你觉得,地府之中为什么会有人背叛我……们?”
“这……”
拘魂官郯陷入了思索之中。
无论真或假,无论它究竟想的是什么,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它的确想得十分认真。
沉溺于思考之中的它,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青铜像,在岁月的沉淀下残破风化,被人遗弃。
“对了……走哪条路?”
赵一对着它笑道。
郯回过神,急忙指挥着马儿带赵一去往了右边儿的岔路。
“实在对不住了大人……”
“您的问题,小人没有答案。”
“或许,只有那些背叛了地府的人才能够回答出来吧……”
赵一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有道理!”
拘魂官郯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它想说,当年地府叛乱,不是因为下面的人被教会蛊惑,也不是因为政变夺权。
而是因为……东岳大帝成为了教会的走狗。
地府的人发现了这一点。
它们不忠诚于东岳大帝,而是忠诚于地府本身,忠诚于当年打造地府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