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樊哙想把刚刚坐上皇位的刘茹毅给拉下马,
滕公夏侯婴吓得脸都白了,
赶紧过来捂嘴道:“慎言!慎言!”
“如此大逆不道的胡话,你也敢乱说?!”
“脑袋不要了?”
樊哙本来就是个草莽之人,胆大如牛,
如今又是喝了点酒,更是嘴上没有点把门的,
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滕公,”
“昔日要把盈儿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你还不是鞍前马后,忙作一团,”
“现在要废掉如意,复立盈儿,”
“你怎么反倒畏首畏尾了?”
夏侯婴长叹一声,说道:
“当初吕后把持朝政,先帝刚刚崩殂,”
“正是百废待兴之际,”
“为了大汉的江山,我自然要竭尽全力,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如今,唉……”
“如今大汉的江山,已经不是改换几个皇帝能挽回的了,”
“我只觉得,无论是如意坐在龙椅上,亦或者盈儿坐在龙椅上,都没有什么分别。”
樊哙听了这话,瞪着眼睛道:
“怎么没有分别?”
“首先,盈儿就不会认贼作父!”
“不会把这大汉的王朝拱手送给项羽!”
“我思前想后,这如意实在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滕公,你若还对先帝留有忠心,就跟了我这次,”
“推翻了戚夫人、如意这母子两个,再把盈儿重新扶上皇位,”
“如此一来,即便是我大汉王朝就此断送,至少也是断送在刘家手里,”
“死也能死一个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