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可以的。”凌若羽捉着他的手打量了一阵,又抬头看了看他笑吟吟的脸,闭上眼睛测算。
赵长河偏头看着,有点想笑。
有点梦回当年占卜屋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臭瞎子。
凌若羽算了一阵,睁开眼睛挠了挠头。
赵长河笑道:“是不是算不了?”
“不是……”凌若羽犹豫道:“我可能算错了……”
赵长河奇道:“你算的什么?”
“当然算爹娘的姻缘,我们一家三口能不能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呀。”
“难道算出来不能?”
凌若羽挠头:“倒像意思是先问是不是,再说能不能。”
赵长河听着倒不以为意,生物学上若羽就不是自己和瞎瞎的孩子,当然不是一家三口。再说了,从另一角度看,这一家子大着呢怎么可能是三口。命运这东西最难测,就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夜无名自己都算不尽,你一个初学乍练的小卡拉米能算个球。
倒是寝宫中的夜无名说话了:“不要好高骛远,你能算明白身边的小伙伴就不错了,他赵长河是一般人能算的?真有那么好算,洛川早打进来了。”
凌若羽“哦”了一声,颇为失望。
赵长河听着夜无名的声音有些恹恹的,中气不足像生病了一样,不由奇道:“她怎么了?刚才拍龙雀不是还挺精神?”
凌若羽一脸天真:“之前在教我学算命,没多久忽然脸红红地跑进去关上门。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师公会治病,去看看吧?”
赵长河:“……”
夜无名会生病,你特么在逗我。
夜无名也在里面喊:“哪来的病,你才有病,别进来!”
();() 赵长河听那语气确实怪怪的,心中困惑,直接隔门闪现穿了进去。
一堵空间之墙隔断了闪现之路,赵长河猝不及防,“砰”地一声?字型趴在了气墙上,缓缓下滑。
还没滑到底,并掌成刀,笔直一划。
空间之墙破碎,残魂的夜无名根本阻碍不了已经恢复大半的赵长河,被轻松闯进了闺房。
赵长河甫一落地,眼睛立刻一直,慢慢后退。
寝殿中央摆着一个硕大的澡桶,夜无名整个人缩在桶里露出个脑袋,凤目含煞地瞪着他。
“那个……”赵长河赔笑:“没想到你没事也要在这洗澡……洗澡为什么会洗得中气恹恹的……”
夜无名切齿。
什么叫没事,你刚刚在和九幽啪得死去活来,我也在这里死去活来,有东西黏黏的流个不停,怎么可能不洗?
为什么恹恹的?你说为什么恹恹的,我现在都还手足无力,你倒是满面春风。
所以你们到底是在双修还是在采补!
两人都没做声,互相看了一阵子,目光闪动间,心中却又同时浮起了很早以前的画面。
已经忘了是在什么背景下……好像是在崔家还是哪,赵长河也躺在澡桶里恹恹的,夜无名出现在虚空看着他。
那时候她看他,淡漠高悬。他是在洗澡还是在疗伤,对于夜无名而言毫无意义,就像看路边的石头一样。赵长河就算再羞恼,也无法阻止她爱来就来爱看就看,只能说些摆烂的话,问她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