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的主子不高兴,那也是问题。
“您要吃寒食吗?”金钏问。
苏云溪摇头,她不爱吃寒凉的,最喜欢热乎东西,因此笑道:“常规的便成。”
这么说着,然而谁也不敢真的给她上常规东西。
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菜品,苏云溪很是满意,早上吃饱了,一天的心情都非常舒服。
等到吃好了,她便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雪景发呆。
乾清宫的青石板,干干净净,只留些水迹。
还有小太监顶着大雪,正将那薄薄的一层雪扫走,到底是冬日寒冷,一双手冻的跟什么似得。
瞧着他红彤彤的手,苏云溪便伸出自己的手,看着那白嫩细腻,指甲上还染着精致的凤仙花。
指甲修的很长,保养的非常好。
同人不同命。
她看了一眼,便敛下鸦羽,遮住那光亮的双眸。
好歹能够作为一个妃嫔,怎么也比台下扫雪的小太监好,就算是一个品阶高一点的太监路过,他都要袖手立在一旁,恭谨的请安。
若是有妃嫔或者帝王路过,这种洒扫的小太监,是要跪在边角处,即不能叫主子瞧见污了眼,也不能就那么干站着。
她立在上头,瞧的清楚,对方那薄薄的衣衫,都被水给浸湿了。
苏云溪唇角挂着浅笑,柔柔的看向远方,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捧着书来读。
不管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这雪一下就是三天,她这情况特殊,直接就不能出门了,一下子憋闷的难受。
想要出去晃悠晃悠,怎么也不想窝在室内不得动弹。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外头雪倒是停了,但是这冬日寒冷,那雪化了些许,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她这走着便格外危险。
“想出去玩。”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皱着一张包子脸,软乎乎的撒娇。
苏云溪用尾指勾着他腰带,可怜巴巴道:“真的,想出去玩。”
然而她也知道出不去,就是闹也出不去。
康熙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耐心诱哄道:“等到时候能够出去了,朕带你出宫玩。”
然而这个能够出去,自然是在她生完孩子后,可以说这个承诺遥遥无期。
苏云溪高兴了一瞬间,便明白过来,不由得黑线,但面前有这么一张香喷喷的大饼,总比没有强。
“成。”她说了一下,便不再纠结这个,而是双手捧上一个绣工粗糙的荷包,笑吟吟道:“您瞧瞧,臣妾新花的花样。”
那花样康熙是见过了,端的是画技精湛。
然而绣出来之后,就变了一团不明物体,康熙想不明白,她这个手艺是怎么来的。
明明配色什么的,都挺好,但是绣这么多东西,仍旧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怎么粗糙可言。
但是他瞧着就是好,接过她手里的小荷包,他当即就从玉石腰带上解下原本带着的荷包,认真的系上。
苏云溪看着他这般动作,心中满意,高高兴兴道:“这配您正好了。”
康熙看着,一脸沉重的点头。
“情哥哥。”苏云溪冷不丁开口,看着康熙渐渐红了耳根,不禁轻笑出声。
要叫哥哥的人是他,听罢会害羞的人,依旧是他。
堪称人间奇迹。
这么一个在后宫纵横十几载的老司机,听到这种情话,竟然会耳朵红,焉能叫人不惊诧。
然而一时嘴快,这结局也是比较明显的。
这手口便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