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只要孩子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是危险的。
她想了想,侧眸看向康熙,柔声道:“不能带着吗?”
纵然舟车劳顿,但是有帝王在的地方,都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安全的。
比放手要好很多。
康熙闻言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
苏云溪点点头,想着还有三四个月,就能出宫溜达,不禁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她在宫里头闷了两年了,这是什么概念,她对宫里头的一草一木,都是空前的熟悉。
哪里栽了什么树,哪里铺了几块砖,她都快转悠明白了。
等康熙走后,她高兴的在殿内转了几圈,又想到还有几个月呢,登时没什么兴奋劲了。
继续拿着萝卜来雕刻,锻炼自己的心性。
就见金钏手里捧着一束腊梅进来,笑道:“才从御花园摘回来的,约莫是最后一树了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天气好的厉害。
苏云溪含笑叫她把花束摆在花瓶里,放下手中的萝卜,转而来到树下站定,笑道:“果然屋里头有点花,就显得有生机多了。”
人气至关重要,这有点动植物,也挺好的。
金钏爱笑,闻言笑眯眯道:“可不是,这整个屋子,好像都亮堂起来了。”
两人笑着说了几句,苏云溪就转过去看龙凤胎,这两个孩子,素来省心,身体也不错,鲜少有让她操心的时候。
这么想着,她含笑抱起雪宝哄了哄,见雪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便也抱了起来。
坐在太师椅上,左腿摆个孩子,右腿摆个孩子,好悬抱不住。
两小只跟装了弹簧一样,不停的弹弹弹。
苏云溪笑了笑,柔声道:“乖呀,别闹。”说完又忍不住笑,康熙对她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毕竟这口头禅都给学过来了。
两小只要是能听她的,那也不可能的事。
抱着玩闹了一会儿,两小只就有些坐不住了,指着毯子要去爬。
苏云溪信了,将两小只放下来之后,却发现这两个小家伙,爬的时候,哪里都爬,唯独不爱毯子。
并且看到一切东西,都想放嘴里尝尝。
……
虽然时时都能看到,但是两个圆嘟嘟的肉团子,这么皮,纵然是亲生的,也好像打他们一顿。
这也太皮了。
又玩了一会儿,苏云溪这才施施然的回了内室。
刚回去,就见银钏神色慌张,一脸震惊道:“那拉贵人没了。”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苏云溪眉头紧皱:“怎么没的?”这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银钏就赶紧跟她讲详细了。
说到底,跟上次那回事,还是联动的。
那宫女没了,在她的住处,查出来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说什么主位不慈之类的话,逼得她活不下去。
然而主位这个词,就用的非常巧妙。
对于她来说,那拉贵人可以是主位,而翊坤宫主位崇妃,也可以说是主位。
这倒没什么,一个宫女没了,又是在慎刑司那地界,谁也按不到崇妃头上去。
但是这那拉贵人就不一样,宫里头谁不知道,这那拉贵人早些年就和崇妃不合,如今她升位,哪里还有那拉贵人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