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
好像被凉军拉走了一些,军营中的马车骡车全部不见了,带不走的都被他们烧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除了随军携带的干粮,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是,是的~”
“混账!”
独孤信怒吼一声,报信的士卒直接跪倒在地,生怕这位国丈一生气就把自己给砍了。
“传令!”
独孤信大喝一声:
“骑军迅速转向,顺着车辙印追击凉军,一定要把粮草夺回来!
这群混蛋!”
“大人,不可啊大人!”
一旁的许直臣终于忍不住了,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人,从尸体的痕迹来看,战斗已经结束一夜了,凉军早就走远了。
我骑军贸然追击,万一遭遇凉军埋伏,那可就不妙了。
就算被凉军拖住,咱们没有军粮也难以久战啊大人!”
“那怎么办!”
独孤信怒目圆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凉军运走我们的粮草?
那可是军中最后的军粮。”
颜章也劝道:
“大人,眼下只能先行后撤,这胶东道的边境,肯定是守不住了。
凉军此战胜了,一定很快就会重兵压境,咱们拖不起。
还是先走为上,好在大军主力并未受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大人。”
其实这次陇军虽然败了,但并没有死多少人,留守在大营中的也只是老弱病残。
最让独孤信心疼的无非就是那满满当当的粮仓。
要知道户部兵部现在全力增援南充城一线,分配给胶东道的粮草不多。
这一下可是让陇军伤筋动骨了。
许直臣又接着说道:
“大人,现在有左右侯卫增援,咱们暂且退去,无非就是丢了十几二十座城池罢了。
待我们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一定能夺回失地。
至于军粮,就只能先在胶东道境内凑一凑了,很快就是秋收,勉强能补充军中所需。”
许直臣和颜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苦口婆心。
他们知道独孤信现在在气头上,这一追或许能夺回粮草,但也有可能被凉军伏击,损失惨重。
“唉~”
独孤信不甘心的挥了下马鞭:
“撤吧!让左右侯卫断后,谨防凉军偷袭!”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