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的声音,一个警员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他正应陈的话回答,但因为个子太高,头撞倒了门框上。
有些无语的看着有些笨的下属,陈皱了皱眉头。
“进行报告吧,有什么收获。”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陈揉着眉心问道。
“报告陈sir,按照你的指示,我们搜查了这片区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市民,感染者,一个都没有!”
听到部下的说法,陈不由得松了口气。倒是没出现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其他的呢?”
“放心吧陈sir,刚刚的事情我是不会。。。。”
“我说的是异常情况!!”似乎是感觉有些羞耻,陈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但似乎是力气太大,也似乎是这桌子本就不行了,可怜的桌子寿终正寝了。
“你都看到了?”额头出现了几个#,陈平静的问道。
“报告,没有!啊痛!”
看着再次磕到头的傻大个,陈这次真的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抱歉陈sir,依照惯例,除非是严重到直接摧毁某个区域的时间,否则,这里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参与的。”傻大个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脸,但碰到的却是面罩,“贫民窟好似个迷宫一样,我们实在不熟这里。”
陈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傻大个,傻大个却不敢正眼瞧陈,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威严,一方面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得罪了上司,害怕自己变成那张桌子。
“唉,我知道,只要事情闹得不大,我们就当贫民窟不存在。”陈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显然是对这件事很是纠结。
警卫局的傻大个沉默着低下头看着陈身后床头柜上歪着头的破布娃娃,他不敢与陈对视,生怕被上司狠狠的骂一顿,即使陈这个上司确实很漂亮。
他一紧张就容易走神,眼神也喜欢乱飘,而且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陈为什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龙门就是龙门,贫民窟就是贫民窟,这两者早就泾渭分明了。
就像是陈身后墙壁上的小窗,贫民窟的感染者从下张望能看到的就只有别人的脚,至于天空大都被龙门的高楼遮住了。
其实龙门人打心底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龙门,毕竟谁会在意下水道下面住着的感染者啊。
他们被掩盖在了龙门的阴影里,终日不见阳光。到最后甚至单独划出了一片区域用来安置他们,而他们脚下站着的地方,就是最底层感染者的状况。
但是至少,龙门的感染者不会像乌萨斯那般被拉去做最辛苦的劳作,然后死在矿场。不如说,龙门对待感染者的态度很是宽容,但却也有一定程度的人身自由限制。
简单来说,就是感染者不能出入城区,但是不限制普通市民进出贫民窟。
所以,很多时候,贫民窟里的并不全都是感染者,也有一部分平民生活在这里。
陈其实明白,感染者的话题在这整片大陆之上都是个禁忌,究竟是谁开始的对感染者的压迫已经寻不到头了,但感染者的处境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龙门这次在贫民窟也安插了不少的近卫局成员,但却并不是为了保护那些感染者的,而是担心没有撤离的普通人会被整合运动挟持,所以才会在居民区的各个要道布置了不少的队伍。
而这,也是陈能合理进入贫民窟的契机。
其实从很久以前这里就不属于近卫局管控了,准确的来说是名义上属于,但实际上没人会接这种烂摊子。
就像龙门的市政工程上给贫民窟的钱还不够修一次下水道一般,这里也算是龙门著名的‘三不管’地带,而因为这里有感染者,一些在龙门租不起房的普通人,也会选择这里便宜的房屋居住。
但是,贫民窟这个称呼在什么时候兴起的陈却寻不到源头,而这种想法已成惯例,陈也不知道从哪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