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了眼时间。
快要下午五点了。
“我亲自去和傅老板谈一下,听听他有什么高见,是误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nj;。”
贺汉渚拿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货船出发是傅明城执掌傅氏之后的事了。
贺汉渚不知道nj;傅明城会不会赚这种钱,但他不认为nj;傅明城会这么蠢,正当风口nj;,为nj;了那点东西,冒这么大的风险。
事情一旦败露,对傅氏的信誉损害,多少钱都买不回来nj;。那家英国船司的办事处,到现在都还关着门,业务受到了极大影响,就在昨天,英公nj;使都出面来nj;说nj;情了。
正常的操作,傅明城如果知道nj;船上载了违禁物品,应该第一时间就让船上的人海上丢货,处理干净,而不是下令让船回头。
贺汉渚推测,极有可能,这是傅氏下面的人瞒着傅明城的操作。在获悉消息后,舍不得抛货,大约想nj;改道nj;停到附近港口nj;,将东西卸下再重新nj;回来nj;。
比预定的入港时间迟个几天,这在现在的海运里,非常正常。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被自己盯上了,还抓住了。
至于傅明城…
贺汉渚忽然有点同情他。
他当然不是吃素的,但刚上位,这么大的傅氏,千头万绪有所忽略,一不小nj;心,被下面的老东西给坑了,也是人之常情。
总之,贺汉渚确实同情他,这个现在也算是自己人的人。
但同情归同情,事情归事情。
反正晚上这个酒会,真不是自己想nj;去,更nj;不是故意想nj;破坏他的心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得不去。
他过去,也不是为nj;了别的什么,而是正事。
他得和傅老板谈谈怎么解决,同时也提醒他一下,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新nj;官上任,切忌念旧,不狠心清洗周围一些倚老卖老的东西,将来nj;难免还要再受其害。
贺兰雪今天晚上也要去的,因nj;为nj;有庆祝苏雪至的实验室的活动。她想nj;去替他捧个场。
但她没想nj;到,原本说nj;不去的哥哥也改了主意,要带她一起去。
贺兰雪自然高兴,带着送给苏雪至的庆贺花篮,坐上了哥哥的车,早早地nj;出发去往饭店。
路上,她见兄长的心情仿佛很是不错,就问:“哥哥你今天有高兴的事?”
贺汉渚开着车,眼前看着前头:“没有。”
“我看你好像脸上带笑。“
“有吗?“贺汉渚半点也不觉得。
“有。”
“你看错了。”他的语气很是坚决。
贺兰雪一向nj;相信兄长,他说nj;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以为nj;自己真的看错了。
但她的心情却真的很好,忍不住在兄长面前又夸起了心上人,说nj;他那天负重越野跑的成绩很好,还说nj;他学业又好,这么年轻,就已经能独当一面做实验室的负责人了,她真的非常崇拜他。
“哥哥,我跟你说nj;过的,那天傅先生也去了,特意替他加油鼓劲,还说nj;帮他搬寝室的东西。傅先生应该很忙,却记得这个事,应该是他的好朋友了。我有点羡慕傅先生,什么时候我要是也能做他的好朋友,那就好了。”
贺汉渚一言不发,眼睛继续看着前面,开着车。
自己也算是做到了答应过她的事,离九死一生固然很远,但也算是费了一番周折,她见到了自己的妹妹,只顾和别人说nj;话,竟一句都没问他如何。
女人,果然是…
贺汉渚忍不住,在心里又冷冷地nj;想nj;。
说nj;了半天,没听到回应,贺兰雪扭脸看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