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恺接到电话后,拦了俩车赶去了郁江名的公寓。
拿备用钥匙进门,先将一屋的凌乱收拾干净,把衣服什么的,都扔到洗衣机去,做好这些,还拍了张照片给沈栀期:“沈小姐,都收拾好了。”
叮一声,沈栀期那边给他赚了笔钱。
诸恺觉得有时候沈小姐这个雇主就是太客气了,给她办事,钱这方面从未被亏待过的。
他开开心心收下,又搁下手机,悄悄的来到主卧里,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
“罪过罪过了。”
昨天的时候,沈栀期给了他一个新任务,便是在指定地点开车,撞伤郁江名。
诸恺当时心想,这女人再怎么温柔,狠心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
恐怕郁江名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走着马路都能被撞,那个贴心照顾自己的女人,才是幕后的黑手吧。
诸恺摇摇头,过了会才将门重新关好。
郁江名这边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有护工上门,正常的生活是影响不大。
沈栀期从那晚开始,连续一周都没有出现。
她被纪商鹤强行带去出差,整天关在酒店里,他没碰她,但是要求她寸步不离。
沈栀期任何时候都能将心态保持在一定平静的时候,每天淡定起床,三餐照吃,出不去酒店的话,就搬条绣白纹路的椅子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新鲜水果。
24小时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到点就睡觉,半个眼神都不给同住在屋檐下的男人。
这天,沈栀期吃完晚餐,围着客厅散步半个小时后,早早洗完澡,便准备睡下了。
这间套房有两个睡觉的房间,她住的是主卧,门没锁,在这里,锁上也会被打开。今晚刚躺下没多久,隐约便听见客厅有响声。
沈栀期侧躺着没动,耳朵继续听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撞倒了客厅边柜上的花瓶,紧接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任何轻微的细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被无限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砰一声,她的房门被从外打开,很用力。
纪商鹤一身酒气,扯下领带,慢慢缠着修长的手指,步伐略不稳地走了进来。
沈栀期继续装睡,不想理会。
但是纪商鹤没给她这个机会,单膝跪在格外柔软的床沿,伸出长臂把她拽了起来,手掌滚烫,扣住她纤细的肩膀,距离近了,扑面而来的还有那股浓烈的酒味。
“你没睡。”
沈栀期被他摇晃的很不耐烦,皱着眉头睁开眼,连看纪商鹤一下都感觉嫌弃,语气却越发温柔的说:“你喝醉了,我已经睡下了。”
“你没睡。”纪商鹤依旧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浓到像是滴了墨,又有一丝猩红,直直盯着她:“你只是不想看见我。”
“……”没想到他喝醉,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沈栀期满头秀发披散下,肩膀被他手掌扯的丝丝疼痛,抬手推开了,尽管白净的脸蛋上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可从她温柔的言语间,每个字拆开来看,都是对他的敷衍:“我去煮醒酒汤给你喝,你去洗洗吧。”
纪商鹤不愿意放手,继续强行把她抱在怀里。
西装的面料昂贵柔滑,脸蛋贴上的时候,还闻见了他独特的气息,没有被浓烈酒味覆盖,想挣扎,纤美的后背被牢牢的扣住,听见他呼吸很重地贴着她耳朵,将嗓音压抑到了极致:“沈栀期,我不是非要你不可。”
到这时候了,他还嘴硬,一再强调的想告诉她,更是想告诉自己:“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掌控的了我。”
沈栀期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酒后失态的他,唇角终于露出了讽刺的笑:“纪商鹤,我从来没有想过掌控你,你现在又在不甘心什么?因为我不再爱你了么?还是说……你不能接受我爱上的男人是郁江名?”
纪商鹤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狠狠闭了闭眼,贴着她脖侧,呼吸间尽是那熟悉的体香,闻起来很舒服,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欲念,似毒般会上瘾。
但是沈栀期没让他闻太久,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他。
在抬起眼皮,对视的那瞬间,沈栀期挺着腰板坐在被子里,微微笑着说:“好闻么?”
纪商鹤喉咙滚动,一字未吐出,就被她扔过来的台灯砸个正着。
这刻,仿佛是要趁他醉,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