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五夫人说道:“阿尧,你知道的,安辰他没有死,对不对?”
宴尧双瞳闪过一抹茫然,他道:“阿辰,没死……是的,他没死,我知道的,但是我找不到阿辰。”
宴五夫人:“没关系,阿尧,我们找他,我和你一起找他,阿尧你想想安辰,你想见他吧?”她道:“阿尧,放下你手上的东西,我们去看医生,然后,然后我们就去找阿辰,好不好?”
宴五夫人:“阿尧你说过,阿辰是很好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你受伤了,他一定很伤心的,你说对不对?”
宴五夫人:“阿尧,你不能再让他伤心了,对不对?”
那时,宴五夫人才知道,宴尧的精神已经被她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距离疯只有一线之隔。
过去宴五夫人不知道,那时她才知道,自从安辰消失后,宴尧每隔两三天都要进行一次心理治疗。
那一年,临近池朵朵二十岁的最后期限,她没有等来宴尧。
同样的,宴尧也没能等来安辰。
午夜梦回之间,宴五夫人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过去的她要成为宴尧的阻拦?
权势、财富,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比宴尧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池朵朵嫁人了。
因为过去的污点,池朵朵嫁得不算好,属于低嫁。
和绝大多数的oga一样,池朵朵再嫁人后,她几乎很少走出家门。
宴五夫人并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但是从流传的小道消息中,她曾听人说过,池朵朵嫁给了男性alha,他心中另有所爱。
有传闻说,他喜欢的人似乎是安辰。
对许多人而言安辰是高挂于天际的明月,无人可以摘下。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曾经的宴尧,却是她亲手将这一线机会给破坏。
后悔,却再也改变不了过去发生过的事实。
在那之后,宴尧和宴五夫人仍旧试图寻找安辰。
愧疚在心底发芽,几年的时间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她有心开解宴尧,却力不从心。
自池朵朵事件过后,宴尧的情况好转了些许,宴五夫人猜测对宴尧来说,池朵朵是他的一场梦魇,随着池朵朵嫁人,她彻底离开了宴尧的人生。
不过即便如此,宴尧每隔几天仍旧需要看心理医生,并且经常将自己关在密闭的空间,不吃不喝,时间最长三天,最短一天。
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以来都非常糟糕。
在安辰与太子殿下的婚礼后,宴尧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四天了。
宴五夫人与安辰双瞳对视,她无声哭泣。
安辰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他取出手帕递给宴五夫人。
宴五夫人接过,她说道:“七年前,你和阿尧在一起时……”
安辰愣了下,顺着宴五夫人的话,他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宴五夫人说道:“那一年,是我让阿尧和你分手的。”
安辰瞳孔骤然收缩。
宴五夫人道:“那天,我对阿尧说,如果他不和你分手,我就从楼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