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臣和边雪民先后接了牌。再轮到边叙,出了三个10带3。
边臣甩了把炸|弹――四个k。
边雪民不打自家,摆了下手示意过。
梁以璇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看见边叙不慌不忙打出了四小二。
边雪民嘴张成“嚯”字型:“小璇,我可是信了你的话才下注的,你不会以为小二是最小的牌,才说他这牌不好吧?”
“我就是看他好多数字牌……”
边雪民和边臣都笑出声来。
边叙偏头觑觑她:“怎么一套话就中,还把我牌告诉人家了?”
“……我的错。”梁以璇摸摸鼻子。
边叙笑了一声,揽了揽她的肩:“行了,就是把牌给他们看他们也赢不了。”
梁以璇默默观起战来,看着边叙捏着那一手看起来不算大的牌有条不紊地排列组合,
一把又一把甩出去,封了对面出牌的机会。
边雪民用王炸拦了一轮,下一轮又被边叙夺回主动权,对着边臣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出牌,边臣炸了一把5个j,再次被边叙5个a杀了回去,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了。
梁以璇第一次看人打牌打得这么荡气回肠,全程眼也不眨地盯着牌桌,盯到眼睛发涩的时候,对面终于弹尽粮绝。
边叙扔出最后一组对子,指关节敲敲桌案:“车归我了。”说着拉起还沉浸在刚才那把绝杀里的梁以璇,起身说,“吃下午茶去。”
边雪民和边臣目送两人走出阳光房,对视一眼,把手里剩下的牌一翻,彼此互看两眼――都是重磅炸|弹。
“演得不错。”边雪民低声道。
边臣用气声回:“您也不赖。”
父子俩笑着抬手一击掌。
还没走远的梁以璇听见这击掌动静,正要奇怪地扭过头去,被边叙掰回了脑袋。
边叙对身后的父子俩一笑,回过头搭着梁以璇的肩问:“喜欢什么车?”
“我不要车,”梁以璇摇摇头,“我都没考驾照呢。”
“那就去考。”
“赢了开心过就行了,别让你爸和你哥破费了。”
“他俩aa买辆车叫破费?”边叙挑了挑眉,“你不要也行,但毕竟是我辛苦给你赢来的,你要不把这车收进我们家来,就今晚给我点‘辛苦费’。”
“……”梁以璇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一大家子都在,你能不能做个人?”
在老宅待了一天,梁以璇意外地感到很轻松。她原本一直是个慢热的人,但不知怎么,到了边家却很轻易就融入到了这一大家子里。
没人对她摆架子,但也没人对她过分客气,所有人给她的感觉都像是他们已经彼此认识相处了很久。
所以她这一向在社交上一直很被动的人,今天偶尔也能主动挑起几个话题,跟谁搭几句话――因为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自己不会受到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