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听不懂呢?”白爷道,“重点是泥球!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再者说,失火的具体时间谁能确定?按照寝房烧毁的程度来看,那火绝不会是只烧了几分钟的时间,如果硬说是小伙伴放完火,才被臭小子收回符中也不牵强。再退一步讲,即便火不是小伙伴放的,他的随身物品出现在白略的寝房,这件事也说不过去,那里是降谷都不会进去的地方,小伙伴怎么可以随意进入?”
肖愁听闻后,急切地看向白爷。
白爷连忙柔声细语解释道,“你别急你别急,我不是在说你,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们小伙伴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刚刚只是分析了一下,外人如果遇到这事会怎么看待。”
我不满道,“你说谁是外人?降谷吗?”
白爷咔吧咔吧眼睛,“没有啊,谁说他了!我,我是说除了降谷以外的人,要是知道这事的始末会怎么分析看待,你别那么敏感还好?”
白爷说的没错,只有外人才会在起初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小粉明明就是最亲的人,他却不愿意相信肖愁,也不愿意相信我,他只愿意相信他看到的。
小粉甚至直言想收了肖愁的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收了肖愁的命,就等于收了我的命。每次想到这句话,心都会揪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冷了又冷,好像多少酒都暖不过来一样。
我放下第二个空壶,眼睛不自觉地发直,“你知道吗老头,今天降谷看我的眼神……”我顿了很长时间,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他不愿意再多听我解释一句,一句都不愿意。”
白爷道,“那是在气头上,等明天见到了再好好解释一下就好了。”
“还解释什么?”我在桌下抓着肖愁的手腕,“你知道他今天伤肖愁的那一下有多重吗?你不是最疼肖愁吗,你快问问,你问问肖愁疼不疼?”
白爷敷衍道,“小伙伴不疼。”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疼?你问他了吗?”
白爷转头问肖愁,“小伙伴,今天挨降谷的那一下疼吗?”
肖愁看着我摇摇头。
白爷道,“你看,他说他不疼。”
“我疼!那把火烧到了降谷的心里,就像那一掌打在了我身上一样!”我看向肖愁,低声道,“我没保护好肖愁,我应该看紧他,我不应该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白爷拿走我手里的酒壶,“跟你没关系,这……”
我自顾自的说着,“如果我保护好他,他就不会被人陷害,小粉也不会失去那些,如果我当初没有做泥球送给肖愁,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如果我没来仙灵界,如果我没有在黑市里遇到那时的肖愁,如果最初我听了你的话,开着你给我的车离开了……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那些死了的人也都不会死,每个人失去的东西也都还在。”我笑了笑,“原来是多了我一个啊?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原来就是因为多了一个我!”
从刚才我抓着肖愁的手腕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开。灵气灵力从来没有以这样快的速度,输入到他的体内,肖愁只是时不时的看向我,可能是对这种“新式供养”有些不习惯,直到我的鼻血一滴滴的落在桌子上时,肖愁才一脸慌张,死命的要抽回手腕。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白爷见状后,立马起身过来拉我的胳膊,“你赶紧撒开!一眼没照顾到你你就作死,哪有这样输出灵气灵力的!不要命了!”
我抬头看着白爷,笑道,“老头,你说我是不是第一个被执行上仙赶出家门的巡习下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我让你撒开听见了没有?”白爷急的一头汗。
我用力的抓着肖愁的手腕,继续加力输出灵气灵力,忽然觉得嘴里又腥又咸,“老头,你说他是不是再也不会让我跟他走了?”
“臭小子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你给小伙伴掐疼了!”白爷喊道,“玄舍你没吃饱啊!用点力气,把这两个孩子给我分开!”
“谁敢!”我死抓着肖愁不放,“有我在,谁敢!”
忽然后脖颈一疼,我也随之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