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念在说小粉“懊丧”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让我顿时倍感舒适。
我笑了笑,“其实他也不用那么费劲去找,还找到天黑,跟我说一声,我再做一条就是了。”
赤念道,“昨日怅寻上仙语气过重,实属情绪不快,你莫要放在心上。”
“没放没放。”我笑道,“我昨晚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当时不过是配合他的情绪,假装难过了一下。你知道的,他们这些做领导的,都……”
白爷忽然在旁边冷笑一声,“你这假装的还挺像真的,一直到赤念来之前,都还沉浸在无尽的假装悲痛之中。”
我撇撇嘴,拍拍赤念,“赤念,谢谢你来跟我说这些,以后你们怅寻阁那边有什么动向,你还会来告诉我的,对吧?”
赤念点头,“这是自然,只要你想听。”
我说道,“想想想,你要是不忙,最好能一天来两趟厨堂!”
“一日两次?”赤念有些为难,“这个恐怕……”
我立马笑笑,“开玩笑开玩笑,你们现在镇狩令那么多,怎么可能每天都有时间跑来,那就……两天来一次吧。”
赤念道,“我尽力。”
“感激不尽!”我说道,“那个……赤念啊,我想求你一件事。”
赤念道,“赤目直说无妨。”
“你能不能给我偷一件怅寻上仙的粉色体恤出来?”
“啊?”赤念一听,大惊失色,连忙摇头,“此,此事万万不可!”
白爷叫道,“臭小子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啊?教赤念偷他们执行上仙的衣物,你这不是害人呢吗!”
“我,我说着玩的,你看你们两个怎么还都当真了呢?回头我自己去药物司局讨点布料就是了。”我顿了顿,继续道,“赤念,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白略上仙寝房失火那天,怅寻阁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赤念摇头,“其实事后我也有多方打听,因为那段时间,怅寻上仙每次镇狩都会带去大半数弟子,镇狩过程虽然每个弟子都淋漓尽致,但同时也力倦神疲,所以通常没有去镇狩的弟子,都是在寝房中休息,那几日连叶林也是鲜少有人前去。”
白爷搓着胡子,“说明对方是找准时机了。”
“正是如此。”赤念道,“那天留在怅寻阁的弟子,之后都曾主动向怅寻上仙禀明自己当日所做之事,也有主动请罚,但怅寻上仙对此事的态度,似乎是不愿再提及。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追查此事的。”
我说道,“辛苦你了赤念。”
赤念摇摇头,“如若没有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被他人看见,恐遭非议。”
“那我就不送了。”我在他身后喊了一句,“有空常来啊!”
白爷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突然那么勤快,想给我打扫厨堂,我还真以为是得了你小子济,原来你是想把我们支开,然后在这守株待兔啊!”
“什么兔不兔的,我又不是没做事,你不是也对我和赤墨的劳动成果赞不绝口嘛……”我转头对着里屋叫道,“管家,把老头的藤椅抬出来!”
“你要我的藤椅干什么?”白爷问道,“这次不做手带,要把我那藤椅拆了编条手链啊?”
“那多硌得慌!”我说道,“我要是就这么空手去药物司局,那些势利眼肯定不会搭理我的,一会儿我扛着你的藤椅去,以维修微调藤椅为名,顺带着要块布料。”
“我那藤椅又没坏,拿去修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快坏了吗?”我说道,“别等它坏了再修啊,那不是耽误您老享受嘛,我现在就带过去,让他们给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