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珩紧紧握着日记本。
他很久没有这么难受过,痛得心脏一抽一抽。她对他的表现,他一度认为她不爱他,他以为她一直在想着别人,怕自己越陷越深,刻意跟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司景珩很遗憾,因为颜晚每一个以为他没有回家的时候,他其实都在楼下坐着,他经常点一支烟,在楼下一坐就是一整晚,他想上去,可又没有勇气,最后在天亮时,又重新开着车子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都这样。司景珩以为颜晚是默许他离开她的意思,是她觉得他可有可无,现在回过头去想,她分明是开看了,以为他不喜欢她了,所以不再挽留他。
颜晚不会主动去挽留人的,他既然要走,她不会挡住他的去路。
于是他们关系每况愈下,越发疏远,她甚至不会再来找他。
司景珩自己呢,他想给她足够的时间,他不信时间够了,她还一直忘不了徐斯言。他在她还放不下徐斯言的时间里,给她自由,他离得远远的,让自己不心烦,也不干涉她。
缓个一年,她总能忘记他了吧?
可是司景珩自己没有等到一年,有一次颜晚生病了,他就跑回去看她了。她看起来非常脆弱,虚弱的如同纸片人,司景珩跟她并不交流,但照顾得尽心尽力,颜晚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话的意思,在他看来,就是不想理他。
司景珩警告自己,不要自讨没趣。但控制不了自己
,还是率先说道:“洛初姐,不管怎么样,遇到事情,你就忍忍联系我吧。”
就算她厌恶他,对他不喜欢,他也不想看她难过没人照顾的模样。
颜晚先是愣住了,随后忽然走上前把头埋进他怀里。
司景珩一直认为,她当时是因为脆弱,需要一个依靠。谁又明白她一个人黯然神伤了多久。
司景珩很想揍那个时候的自己一顿。
他是一个男人,却没有保护好她。他让她这么难受,日记里她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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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晚从宴席离开,在停车场里一眼看到了司景珩。
他失了魂,看见她后急切朝她走过来,一把把她拥入怀里。连连道歉:“洛初姐,对不起,对不起。”
陈英芝看了,便笑着往旁边让了让,故意装作去接电话了。
颜晚温和道:“先送姑姑回去,有什么我们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