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去!”这怎么可以?难得才有这种地方的?怎么可以说不去,这可是求之不得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
“你会担心。”手冢淡淡的说。
“没关系,只要你每天都给我打电话。”
“这样真的够了吗?”手冢还是不放心,虽然表面的她很坚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脆弱的地方,而那片脆弱正是自己,从与冰帝的那场比赛上明显的能看得出来。
“就象上次比赛前一样啊,我们还不是每天不见面,只打电话,再说,德国也不远,我想你的时候就去看你,你想我的时候回来看我也行啊。”冰雪似乎说的云淡风清。
“以为象你说的这么容易吗?”手冢也因冰雪轻松的态度而放松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去治疗!”说到这件事冰雪绝对不妥协。
“你舍得吗?”手冢轻轻一笑。
冰雪斜着眼睛看着他,“有什么不舍的,你很帅吗?你去了德国会更好,我就可以有机会找其他帅哥。”
“不许胡闹!”听冰雪这么说,手冢沉着脸皱起了眉头。
“知道啦,我的唯一的男朋友……”冰雪重点强调了“唯一”这个词,手冢听后沉着的脸稍微的松懈了。
他敲了敲冰雪的额头,“调皮!”
“哦,痛!”冰雪假装吃痛,揉着额头。
“还在闹,小心让你罚你去跑步。”手冢也假装拉下脸。
“就象青学的那帮?”想到动不动就被罚跑的青学队员,冰雪就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们知不知道每次你都是故意罚他们跑步?”
手冢摇头,“罚跑是青学的前辈们留下来的习惯,我只是继续秉承而已。”说实话,罚跑也不是他愿意做的。
“真想看看他们得知罚跑后面的真相时的表情……”冰雪开始幻想那群人各种各样的表情。回过神,看着手冢的微微一笑,眼中盛满了顽皮,冰雪无奈的叹息,真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会觉得手冢是冰山,想想看,有个顽皮母亲的他血液里怎么可能没有遗传到,只不过他恰巧遗传了父亲的冷静的脸以及态度罢了,但偶尔一次的顽皮也够折腾人的了。不过,不管是顽皮的手冢还是稳重的手重,热血的手冢还是冷静的手冢,他都是自己最爱的手冢!
拒绝了手冢送自己回家的提议,冰雪独自一个人踏出了手冢家。
门外的风吹着滚烫的脸颊,让昏沉的脑袋立刻变得清醒,想到过几日手冢真的要离开自己,泪水快速的涌上了眼眶,片刻不停留的滑落,没入干涩的樱唇中,抿了抿嘴角,那股涩涩的咸苦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口腔,用力的吞咽,那股苦涩立刻蔓延到了咽喉,使得整个肠胃也充满的苦涩的感觉。
即使再不舍得,也得让他去!这就是冰雪现在唯一的念头。
她顺手拈起眼角的一滴泪珠,抬起手,迎着透过路边的灯光,那滴泪珠晶莹透亮,在那昏暗的路灯下折射出更加耀眼的光亮。
这时,冰雪笑了,梨花带泪的笑容透着让人怜惜的心痛。
虽然被冰雪拒绝,但是手冢仍是不放心,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家门,暗暗的送她回家,可没想到她竟然哭了,那样的泪水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原来在家里,她始终隐瞒着自己真实的情绪,直到出了家门才敢放纵自己流露出来,原来她一直怕自己的担心……看到这里,手冢快步的走上前,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抱住……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冰雪吓得刚想喊叫,可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还有抱住她的那人熟悉的身高和呼吸,她立刻放松了自己,将全身的力量卸去,依靠着身后温暖有力的怀抱。
“为什么哭?”依旧保持着这种姿势,手冢不想放开。
冰雪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远处的黑暗,凄美的一笑,“不知道这样的甜蜜还有几日?”
“我不去了好吗?”手冢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冰雪摇摇头,“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不可以放弃。”
“可是你……”手冢欲言又止。
“没关系,情绪上的不舍是很正常的,你总不能不让我难过吧?”冰雪的声音象是在开玩笑,可是这玩笑的味道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那样不合,“别担心,你知道我不会对你说谎的,我们答应过要对对方坦诚的不是吗?”
“嗯。”手冢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手冢,去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冰雪的声音有丝颤抖。
“嗯,我会的,不要多心。”手冢的声音一直在冰雪的耳边响起,那温柔的语气,异于平常冷淡的态度让冰雪从心底感到无比的舒畅和安心。
“回去吧,风大天凉。”手冢担心冰雪的身体。
“嗯,好。”
说来也奇怪,就是自那天之后,手冢变得异常的热情,例如一放学就会去接她,课间休息时间、午间休息时间都会打电话给她,还有就是晚上,他平常总有复习时候,那时候,冰雪总是坐一旁看书,而他专心的复习自己的功课,可这几日,他把他那复习的时间全部用在陪冰雪看书,说话聊天上了,看着手冢那专注的望着她的眼神,以及对她那热诚的态度,冰雪真有种幸福得快要死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