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有半个小时,眼看国木田先生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不耐烦的来回点脚,我听见太宰治虚弱的声音:“已经猜到真相了吗,吹雪小姐?”
“具体细节还不清楚,但是每个人扮演着何种角色……差不太多。”
我抬头看看天:“后来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及时打开门,不知道能不能拦住他。”
“但是……没开门就是没开门,事实不会因为回想与后悔发生任何改变。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不辜负友人所托……”
国木田先生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优哉游哉的某人咆哮,太宰治笑嘻嘻的“嗯”了一声,兴致高昂凑上去挑战搭档底线。
我觉得吧……国木田先生的度量都是被太宰治一点点气大的。
据说他还干过光天化日躺在内务省大门口打滚的事,如果我是他的搭档当时恐怕得尴尬到爆炸。
最终国木田先生以一记漂亮的上勾拳彻底消除噪音污染源,他看了我一眼打开手账:“警视厅那边的委托怎么样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交给时间。用不了几天,会有人自己带着戒指上门,我明天上午提交报告。”
我把大致过程告诉他,国木田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看报告来得省力气点。记录下这件事,他将分组的资料取出来几页递过来:“这几个孩子不用找了,可以确认死亡。”
没有父母庇护年龄幼小的孩子在横滨这种城市流落街头……这也是,并不奇怪的结果。
我一页一页看过照片,抬头看向他:“交给我。等找齐其他还活着的孩子以后,这些死去的也该有个交代。”
“……如果你确定要去做的话。”他低头将眼镜推高了些,重新抬起头:“需要支援就说。”
我看着他笑了笑:“多谢。”
太宰治顺手从我手中拿走这些照片翻动,语气吊儿郎当生怕别人对他印象变好似的:“给我看看?唔……有几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这种情况下能让他眼熟的,没几个聪明。
他挑了一半出去装进风衣口袋里:“国木田君~先说说其他小蠢货们可能躲藏的第一站吧~”
第一站是我们横滨本地居民通常都会下意识躲着走的——擂钵街。
擂钵街还不是擂钵街时本地人就不怎么愿意去。那个类似半岛的地方早年曾被划分为租界区,外国人在里面享有治外法权。也就是说万一发生什么冲突死伤都只能自理,连个听你喊冤的地方都没有,时常有外国驻军伤人事件传出,因此没事谁也不会往那边跑。至于擂钵街变成擂钵街这件事……太久远了,似乎发生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
只模糊记得某天从海边方向猛然扫过一阵飓风,院子里那棵还没长大的樱树差点被拦腰折断。明明是夜晚海面上却仿佛升起了太阳,短暂白昼之后又重归寂夜。拉响警笛的各种应急车辆呼啸而过,一直持续数日。
再往后,各家小孩就都被父母严令躲着曾经的租界区走。
——半岛平整的地块上多了个凹陷进去的“巨碗”,原本住在其上的人少有生还。租界区也改了个名字渐渐被人称为擂钵街。
擂钵,就是深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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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看点
今天
不知道
该说什么
于是什么也
不说
我们弗兰人都管那个锤蒜锤胡椒锤什么的臼叫什么什么钵,锤辣椒要叫擂辣椒,锤的炒熟芝麻豆子油面茶要叫擂茶。擂钵我就直接理解成蒜臼了,感觉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