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小会,秦柠才按了接听。
顾言从通话中秦柠悉悉索索的小动作和挨得很近的呼吸声听出来,小兔子果然是趴在被窝里。
“秦柠。”
秦柠乖乖应:“嗯。”
顾言听着小兔子软绵绵的鼻音,拇指指腹按在另一根手指关节处缓缓地摩挲,像是在克制着什么,问:“很痛吗?”
秦柠先伸出小手揉了一下下,疼得小声抽了下气,模模糊糊地应答,“嗯,好痛好痛的。”
顾言显然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敛住呼吸,安静了好一会,声音低沉地说:“我下次轻点。”
秦柠本来还在拉着抱枕垫胸来着,冷不丁听到顾言这句话,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下次……
这是他们还会有下次的意思嘛。
这就……这就开始跟她邀约下次了嘛。
秦柠按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逮着他这话蠢蠢欲动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顾言又静了一瞬,说:“你想什么时候?”
俨然一副很认真严谨的在和她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
“我……”秦柠把快要翘出被窝的兔耳朵一把抓回来,按捺住羞耻心说,“再,再说吧。”
等他审讯结束,忙完出差他国的军务来找她了,到时候她的孕检结果应该也差不多出来了……
顾言没有多想,答应她:“嗯。”
顾言看了一眼时间,提醒秦柠,“很晚了。”
秦柠还是磨磨蹭蹭地缠着他不肯挂电话,“可是我睡不着……顾言,你可以哄我睡嘛?”
“不会哄人睡觉。”顾言说。
秦柠还是不肯死心,“那你现在哄嘛。”
见顾言还是没有作声,秦柠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是因为你弄痛我了,我才睡不着的,难道你不用负责任的嘛。”
秦柠说着说着,快把自己委屈信了。
顾言:“……”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沉静,很轻的落在她耳畔,没有任何破坏迹象。
就连开口说话的的时候,语气也依旧稀松平常,但那两个字从口中缓缓吐出,有些模糊低沉,却很好听。好像是在心头绕过九曲十八弯,才酝酿出来的一壶低醇浅淡的清酒——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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