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在个个医馆打听,有没有人买了许多伤药,锁定阮如苏后,又凭借自己的医术留在了仁心医馆,伺机而动。
“杀卢步清的人是我,与她无关。”中原一点红看了眼怀里人事不省的阮如苏,双目赤红,沉声道。
张秋笑了,她笑起来很美很温柔:“你当初并没有杀我,我自然也不该杀你。只是我夫君到底是死在你手里,我与他夫妻一场,便只能杀了你的女人去祭奠他。”
真是个疯子!中原一点红拔剑刺向她的双腿,冷声道:“解药!”
张秋根本没躲那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没有解药,我要杀人,为何还要制解药。”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看了阮如苏一眼,道:“放心吧,她人很好,我也舍不得折磨她。这药会让她慢慢在睡梦中死去,不会太痛苦的。”
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这笑声很快被打断了,因为中原一点红对着她的肩胛骨又刺了一剑。
“你若是不给我解药,我就一剑一剑慢慢地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挖下你的眼珠,让你生不如死。”
张秋笑了,不再温柔贤淑,而是残忍怨毒地笑,“反正这世上已没有人会为我难过了,而她一死,你将比我难过千倍百倍,这笔买卖很划算。”
仿佛不愿想她说的那副场景,中原一点红连着刺了她十三剑,每一剑都避开要害。直刺得她就像个血人般躺在医馆门口。
“这位大侠,你若是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为这位小娘子看看吧!”这事发生在医馆,小学徒一见事情不对,就立马跑回里头叫人了。
于大夫平生最恨为医者以自身医学害人,本不愿出声掺和这事。可到底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又知两人曾有杀夫之仇,心头更加不忍张秋如此痛苦地死去,便出言阻止中原一点红。
“老夫学艺不精,这毒我解不了。”于大夫收回手,摇头长叹。一是叹息这少女不过妙龄就要香消玉殒,二是叹张秋的命,他护不住了。
一旦少女死了,那个煞星一样的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果然,一听于大夫也救不了,中原一点红走到门口,用剑指着张秋,森冷道:“最后一次问你,解药呢?”
张秋道:“没有。”
“好!”中原一点红也不废话,一剑刺穿她的身体,拔剑抱着阮如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夜的尽头依然是无边黑暗,阿飞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他似乎在找什么,他找的是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啊!”阿飞从梦里惊醒,猛地坐起身,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了一声。
林仙儿趴在床边,听到响动后立马直起身子,惊喜地道:“太好了,阿飞你终于醒了!”
阿飞捂住胸口,皱眉看她:“怎么是你?”
他这话一出,林仙儿脸上的笑意顿时减了几分,琉璃般的眼睛痴痴望着他,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少女的心意了,更何况阿飞并不是傻子。他轻轻抽回被握住的手,斟酌片刻道:“我希望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你。”
林仙儿垂下眼睑,伤心地道:“你希望看到的那个人若是不肯来呢?”
阿飞好似没听出这里面的深意,理所当然地道:“她若是不肯来,就换我去找她。”
林仙儿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少年,好半晌才说了句:“呆子!”
直到林仙儿被气跑,余震海才进来,端了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打趣他:“怎么,刚醒来就把小媳妇气走了?”
阿飞很不喜欢他把林仙儿和自己联系起来,皱眉道:“她不是我媳妇,我和她没关系!”
“是是是!不是小媳妇。”余震海回答得很随意,显然没把阿飞的话放心上,敲了敲放在桌上的托盘,笑着问:“那大媳妇做的吃食,要吃吗?”
阿飞一愣,大媳妇?
见他没反应过来,余震海嘿嘿一笑,揶揄道:“阮小丫头。”
这次,余震海如愿看到少年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由得大笑出声:“少年慕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就去给那小丫头说,你想她了,让她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