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意待在家里有些闷,正巧陈颦儿约了她一同逛上元灯会,天色还为完全暗下来,她便已装扮好出了门。
华灯初上,上元佳节的金陵城灯火辉煌车如流水马如龙。
陈霜意坐在马车里,用?葱白的玉指挑起了车帘,朝外看去,她小声同林闻清打着商量:“颦儿一个人在府里闷久了,所以才约了我出来逛灯会,我又不是故意不陪你。”
林闻清没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他若不是今日?提前回府,恐怕还不能遇上正巧要出门的陈霜意。
原本廷尉府的事还未料理完,他是想起今日?是上元节,街上定然热闹非凡,想早点回府陪她出来逛逛。
结果,便撞见她带着一行人眉飞色舞地出了府,碰见自?己时还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
“明日?再?陪你行吗?”陈霜意拉了拉林闻清的衣摆,想让他从?马车上下去。
林闻清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行。”
想到这还是她大婚后,陈颦儿第一次私下里约她见面,陈霜意直觉她定然是有事要同自?己说?,带上林闻清恐怕不妥。
只能又耐着性?子劝他:“颦儿约我定然是有些体己话说?,带上你,她哪里还好意思呀!”
林闻清今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是非要跟着她,任她如何劝说?,他就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聊到最后,陈霜意都?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将手里的帕子扔在了林闻清的脸上:“行吧,你要跟着就跟着,不许插嘴。”
这一下,林闻清没有摇头,只嗯了一声,将陈霜意仍在他脸上的帕子随意收好塞进了怀里。
然后,慢慢扬了扬嘴角,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没有平安符,送他个帕子,好像也不错。
林闻清这么想着,又将怀里的帕子拿了出来,看了看。
“还给我。”陈霜意还在生气,转过身来抢他捏在手里的帕子。
林闻清下意识地便将手举高,帕子被?他举过了头顶,贴在了马车顶上,他微微皱眉,语气不悦:“连个帕子,也要收回去?”
说?完,他也有些生气了,死死地将帕子按在车顶上,就是不松手。
陈霜意气得咬牙,攀到了他身上,抬手去够,她越是用?力,他越是将手挪地更远一点。
两人忽然就缠在了一起,乱做一团,争夺之间,陈霜意几?乎整个人都?攀在了林闻清的身上,双膝跪在了林闻清的大腿上,一双玉手攀着他的肩头,仰着头,正跃跃欲试地向上蹦跶着。
彼此靠得太近,林闻清甚至能闻到陈霜意刚刚出府时沐浴过的香气。她仰着头,抬起一只手臂,借着他肩部的力量,蹦跶着,想跳一跳往上够。
修长?白嫩的脖颈和?锁骨一览无余,她抬着手臂,衣袖顺着柔嫩白皙的手臂轻轻下滑,无意间便将她小半条手臂都?露在了外面。
陈霜意跪在他的腿上,乱动?。
不知不觉中,林闻清另一只空闲的手掌,便扶在了她的腰肢上,在她又一次尝试着要跃起时,将人往他身上,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