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清的吻,自脖颈处向下,来到了她的锁骨上。
他比昨夜温柔了许多?,到不像是在咬她,更像是在讨好她。没有很用力的吸允,也没有狠咬,而是温柔的用唇舌轻抚着她的肌肤。
此刻的他,没了往日的那?种锋芒与狠戾,整个?人?温柔的像一池泉水,波涛不起温柔平和,像一面平和的镜子,一点点的照映出?因他的举动而沉沦的陈霜意。
那?是一种,温柔到让人?心尖发颤的感觉,唇舌在她的锁骨处蘸了点湿意。
陈霜意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她的手里还端着刚刚那?碗肉圆汤,银色的汤匙映出?了她红透了的脸。他的动作明明很轻,连带着他整个?人?的呼吸,也很轻。
可陈霜意,却莫名的感觉到磅礴的爱欲。
“你刚刚说什么?”陈霜意整个?人?软的不行,但心硬,不想?让他再轻易得逞了,煞风景地问了句。
林闻清从她的锁骨处抬起头?,空着的那?只手不经意地放到了陈霜意的腿上:“你没听见?”
“嗯?”陈霜意装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我刚刚在想?事情,分神了。”
明明听到了,还装作没听见。
林闻清看着她,忍不住地扬了扬嘴角,又?飞快地抿住了唇,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么重要的话,没听见?”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哪个?野男人?呢?”
陈霜意想?拿手里的汤匙敲死林闻清了。他最近不知道看了什么歪门邪道的话本子,说话总是拿腔拿调咿咿呀呀的。
“我没有,你脑子里怎么整日都是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一点也不像个?明君的样子,陛下若真是传位给他,恐怕大梁江山都要断送在他手里。
“没有想?野男人?,还是没有没听见?”林闻清将?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同她玩笑。
陈霜意不理他了,别过了脸。
“我说没听见,你就不知道,再说一次?”
“难不成,这种话,一辈子只能说一次不成?”
陈霜意越说声音越低,她觉得他不会再说出?来了,男人?都好面子,这种话说一次哄哄娘子差不多?就行了,再多?说几次,他们会觉得,自己?好像降低了身份,在讨好女人?。
大梁世风如此,男子总会把自己?看得比女子更重些。
陈情,讨好,偏袒,爱护,这些事情,往往很少有男子愿意做。更多?的,都是将?女子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心情好便宠幸一二,心情不好便丢在一边。
更何况,林闻清这种人?,身份矜贵又?长相俊秀,更是极难以女子的心意为尊的。他往日里,为了哄她做那?事,什么荤话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都能干出?来,但那?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快活而已。
陈霜意分得清楚,男人?这张嘴,下了床跟上了床,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