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虚空好像瞬间响起了奇怪的喧哗声。
全世界的目光,似乎都在这一刻落在了杜烨的身上。
看看杜烨。
又≈ap;nj;看看他衣摆上的号码牌。
于是,下一秒也顾不上身边的人是谁,就一起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杜烨也是选手?这不是作弊吗?”
“杜烨一来,这是名额都内定好了吧?我们参加比赛还有≈ap;nj;什么≈ap;nj;意义?”
“等等,杜烨不是没参加集训队吗?之前的比赛也没见过他,这是空降吗?”
“算了吧,直接把名额给他得了。”
“杜烨……”
“杜烨……”
到处都是杜烨。
突然有人低吼一声,“都闭嘴,杜烨,杜烨,都是杜烨,怕他锤子!他跳过单项吗?他不是跳齐舞的吗?不就会跳个3飞,搞了个大回环的世≈ap;nj;界纪录吗?!他和咱们比单项,咱们未必就一定输给他好不好。”
对于这位突然咆哮的兄弟,有≈ap;nj;人直接无视了他,也有≈ap;nj;人移开目光前斜了他一眼。
还有≈ap;nj;好心人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兄弟,话≈ap;nj;不是这么≈ap;nj;说的。应该说,一个可以干掉前世≈ap;nj;界冠军龙龙,拿下比赛冠军,还组织舞团fivelong,获得了华国第一个齐舞类的世≈ap;nj;界冠军的人,竟然这么≈ap;nj;年轻。还可以和我们一起参加青奥赛,我们今年的街舞有≈ap;nj;望拿下一个青奥会冠军了,噢耶!”
“……你这样好狗……”
两人对视两秒,继而苦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们生在最好的时代,因为可以轻易见证街舞在华国的辉煌。
他们也生在最糟糕的时代,因为他们的头顶上永远有≈ap;nj;人压着,他们只能跟在那个人的身后,无法超越。
杜烨安静地走到舞台的侧面。
所过之处,声音都消失了。
他们为他让开位置。
道路一直通到舞台的楼梯。
就像等待王回归的红毯。
不务正业的王终于回到自己的领地,愿意君临这片国土,俯览众生。
杜烨从来没有≈ap;nj;参加过正规的单项比赛,他在这类比赛上简直毫无建树。
但有≈ap;nj;趣的是。
华国几乎从上到下,都对杜烨的breakg单项有种莫名的信任,包括体育局的严局。
他们竟然都相信这么≈ap;nj;一个连国内比赛都没参加过了人,可以到世界赛场上,夺下一枚宝贵的金牌。
其实就连杜烨自己都觉得神奇。
他被仿佛迎接一样,被一群人用注目礼送到了楼梯的第一位。
每个人都在用一种好奇又≈ap;nj;兴奋的目光看着他。
在这些目光里,看不见嫉妒,也看不见仇恨,只有好奇,还有≈ap;nj;满满的善意。
有≈ap;nj;人对杜烨微笑。
也有≈ap;nj;人好奇地凑上来问:“之前没见你,因为你是种子选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