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系统生怕陆白睡着,一连串的尖叫。
陆白没清醒也被他喊醒了,笑着安慰了一句,“没事儿,这会不是我主场。”
果不其然,陆白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再睁开,宫云哲却已经顺势坐在了床边,把陆白抱在了怀里。
他本身就是大夫,轻而易举的帮陆白摘了手上的滞留针,然后一点一点检查着陆白的身体情况。
足足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像是舍不得一样,把手扣在陆白的脖子上说了一句,“太瘦了。”
系统:“他要不是一副想掐死你的样子,我就信了他的深情款款。”
陆白低低笑了一声,像是在符合系统的那句吐槽。然后慢条斯理的睁开眼,挑衅的看了宫云哲一眼。
仿佛在问他,“你要掐死我吗?”
宫云哲却停住了手,把陆白抱在了自己怀里。
“我哪里舍得?”宫云哲顿了顿,“不,应该说是我哪里敢。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那几个要和我拼命。”
“阿白,我直到你出事儿那天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这两年,为了把你找出来,那帮人把整个华国快要翻了个个。”
陆白攒足了力气,调侃的说出一句话,“你当时哭什么?”
宫云哲不为所动,“你把我的老底都扒了出来,眼看就要把证据交上去了。我能不哭吗?”
“阿白,你昏迷的时候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玩弄我,有趣吗?”仍旧带着深情款款的面具,宫云哲的语气却渐渐阴沉了起来。
“这一年零九个月,我是数着日子过来的。不仅仅是因为你藏起来我们怎么也翻不到的证据,更因为你对我做下的那些事。”
“十年的深情款款,无怨无悔,送我上青云,又将我狠狠拉下来,让我身败名裂。”细数着第五世界里陆白对他做的事儿,“当着我的面给我带绿帽,结婚戒指还没摘掉,你就躲在别人怀里了。”
“就这样,那帮人还都感叹说你对我情深似海,都是我不识抬举辜负了你。”
“阿白,你是不是玩的也太高兴了一些?”
“告诉我,你喊的学长,到底是谁?”宫云哲的语气循循善诱,想要引导陆白说出当年的真想。
他仿佛自己才是那场婚姻中的受害者,全然忘记了一开始就是他算计陆白,并且一步一步把陆白逼疯的卑鄙举动,控诉着陆白的心狠手辣。
陆白勉强抬眼看去,搂着他坐在床边的宫云哲身上是一贯的实验室穿的白大衣,里面黑色的丝质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在最顶端。宫云哲的身上从来不会有男士香水的味道,只会有医用酒精的气味。
但是这中味道并不会降低他的魅力,反而让宫云哲身上那种医生的严谨又多了一层,和他那张看起来就温柔深沉的脸很是相配。
可惜,金玉其外,这人的心思从来都是卑鄙且自私的。
哪怕好感度刷满,陆白也从不觉得宫云哲会深爱自己。因为在人渣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
就像现在,宫云哲失而复得的紧紧抱着陆白,陆白却只感受到了危险和不适。
宫云哲看出他的想法,全然不在意的把玩着陆白手腕间的链子,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你不说也不要紧。”
“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了,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想你有一辈子的时候和我好好讲讲当年的事儿。”
宫云哲说到一半,卧室的门陡然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是拄着手杖的荣均。
他是从外面回来的,身上的风衣席卷着深夜的寒气,开门的瞬间,风尘仆仆,和室内衣冠楚楚的宫云哲瞬间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