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有点吹胡子瞪眼了:“我有血脉我还有族训有神谕,神谕命梅珍为族巫,梅哲仁,冰原语就是梅珍。”
“啊,老公,这么说羊洲这里所有的殷商后裔都是你的族人了,而且你还是族长呢,相当于王了,原来你是贵族啊。”
马姿楠可真会凑热闹,范东明更权威:“理论上他是存世最古老的贵族。”
阿隆索没有听梅哲仁说过这一点,当他知道后竟然立即向梅哲仁行了个礼。
“原来是尊贵的殷商王室,怪不得上次殿下你提及殷迪安人是那种表现,虽然玛雅人的动机未明,但你的一举一动无疑让般商文明荣耀重光。”
马姿楠还趁着阿隆索行礼的当口站在了梅哲仁身旁沾了沾气,她也算是王妃了,笑得嘴都大。
可梅哲仁却一脸地无奈:“所以我更不开心呐,我的族人竟然背叛了人类,背叛了水蓝,他们就这么恨星华吗?”
这个逼装的,可以给满分。
范东明这时又挖到宝了,他大声叹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恨星华就有理由了。”
莫辞赶紧补漏:“老范,可不是演义,不兴给纣王翻案!”
范东明摇头:“不是翻案,诸多考古发现早就有了端倪,《竹书纪年》、妇好墓的发掘都说明了许多问题,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他扬起了面具:“如果梅伯真受了炮烙,这东西怎么来,商制全族出征族长必随行,更何况梅伯是王族,太丁的弟弟,纣王的叔爷。”
说到激动处范东明站了起来:“梅伯可是有赫赫战功的,微子都没死,箕子可以出奔,他被炮烙的可能性很小,我猜周里应外合,趁着殷商强军在外偷袭了纣王,为了不让梅伯回归,干脆就送他一个好名声,而梅伯呢,自家的几个后辈内哄,怕是心也灰了,索性远走他乡。”
莫辞又发挥了一层:“有家不能回,估计同行者恨之入骨。”
梅哲仁又补充了一下:“冰原人仅仅因为青铜面具损毁了殷迪安人也跟他们开战了,可见他们对于传承非常在意。”
张令引应声和之:“这个分析在理,兄弟倪墙引狼入室,心怀怨怼是正常的,可这个仇恨至于延伸数千年吗?”
伽德莱克也站了起来:“老梅……呃……殿下,您刚才说到了神谕,难道冰原人后来一直可以收到神谕?”
梅哲仁被提醒了:“冰原人的长老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他最后一次收到神谕是二十年前,他靠神谕躲过了硅基人。”
莫辞又凑了趟趣:“哟,这么说殷商在上头还有人啊,别不是封神真有其事。”
伽德莱克马上插话:“重点不是这个,这一点很重耍,更关键的是他们一直能收到神谕并遵从。”
梅哲仁习以为常:“星华人很重视祖宗长辈,至于神谕,自然之道是精神系的修炼法门,它的进境比较快,跟教会的办法不一样,能将自己融入自然,能沟通到统一场,这很自然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冰原人有办法,玛雅人也有办法,他们是同一个祖先。”
伽德莱克急了,有些头绪凌乱,可他却让梅哲仁陷入了沉思。
十几秒后,梅哲仁猛然抬头看向阿隆索:“你说过殷迪安被放逐的原因是接受了外来文明的诱惑,有纪年吗?”
阿隆索摇头抚胸:“抱歉殿下,没有纪年,那是很久以前,久远到无法佐证。”
“我明白了”,梅哲仁失神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咒骂起来:“靠,祖宗都认错了,这帮蠢蛋!”
伽德莱克划起了十字:“哦,谢天谢地我的殿下,您终于明白了。”
梅哲仁苦笑:“别叫我殿下,太难听了,够丢人的,商子族的面子全没了,还是直呼我名字吧。”
伽德莱克也一本正经地行抚胸礼:“如您所愿,殿……老梅。”
马姿楠不干了:“我有那么老吗,整天老来老去,难听死了!”
老索知情识趣得很,又送上一个抚胸礼:“请放心,您依然是尊贵的王妃。”
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响起:“太客气了,我给你们做宵夜去。”
一座皆起吞咽声。
阿隆索还有些难为情,马姿楠马上板起脸:“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这是本王妃的命令。”
阿隆索如蒙大赦,又郑重行礼:“我的荣幸。”
搞得旁边几人都想跟阿隆索学几招了。
马姿楠一拧身去厨房了,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她活跃气氛的功夫确实了得,这么一插科打浑,大家都不凝重了。
程丹心此时也后知后觉地问道:“听你们的意思是玛雅人把墨矽认成了自己的祖宗,所出他们才为了墨矽出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