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眼又翻了回来,张令引见状也拿梅哲仁无可奈何,只是冷哼了一声。
梅哲仁可没打算放过王培薪:“爽不爽,看,认错了祖宗就讨打,知道我是谁了吗?”
王培薪又翻了一轮白眼,不是痛的,是对梅哲仁表示不屑。
然后他又开始痛了,这一次他知道了,这个痛苦就是在神魂里发生的,与痛苦一同到来的还有同样调调的喝骂。
“冰原人还是自己的同宗,就因为没了个信物你们都可以开战,别人随随便便忽悠你,你就信了,那我也这样忽悠你们,让你幼稚,让你们贪心,让你们傻,傻还不要紧,别人把你们给卖了,你们还要替别人卖命,老祖宗在地下有知该怎么办?嗯?”
梅哲仁基本上是照着全力来抽人的,反正是在精神上的攻击,而且他还用真气护住了王培薪的思维,可以保证打不死他。
这次就是一百遍了,狠手,停都不停,一口气抽完为止,因为梅哲仁很生气,后果当然要严重点才行。
打完了,他干脆就放开了王培薪的控制,连带着其余的十余人也一并解除了限制。
反正梅哲仁在这站着,他们就算要自杀都得问梅哲仁同不同意,因为没等他们行动,他们的思维就暴露出来了。
王培薪重获自由,可他却并没有反抗,而是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泣,几十岁的人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嚎啕不止。
那些个他的手下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冲过来将王培薪团团护住了,有两个想把他扶起来,却怎么用力也没用。
怕把王培薪扯得脱臼骨折,他们只得松开了手,却警惕地看着梅哲仁一伙人。
梅哲仁看着他们的动作点点头:“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护持同族,但怎么就不长心眼,不放亮点招子呢?让他跪着,死有余辜。”
梅哲仁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他刚才在王培薪的思维里读出了墨矽就是用申公豹的身份来忽悠玛雅人,最憋屈的猜想还被证实了,除了证明这些人是实在糊涂,还能说明什么?
等王培薪终于哭够了回过神来,他还是依然倔着,跪着抗声:“族长行家法,我无话可说,可玛雅族并没有助纣为虐,纣王也不昏暴,我们并没有错!”
范东明和莫辞面面相觑,有种荒唐的即视感,几千年前的事情还拿来说道?
没等梅哲仁发作,范东明就出面了,他问王培薪:“你如何确认你所说的这一切?”
王培薪见外人当面,更是理直气壮:“族中传承犹在,族长自己就可以读取,子姓来历就烙在血脉里,清楚得很,族长能动用打神鞭,自然知晓,我没做错。”
说完王培薪还将脸别过一边,就是一副有种打死我就算的派头。
范东明更凌乱了,莫辞倒是忽然灵感勃发:“莫不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梅哲仁不得不点点头,一脸的不情不愿:“就是这么点狗屁倒灶的事。”
程丹心倒是糊涂了:“打神鞭不是姜子牙的吗?怎么又到了梅族手里了?”
这是自家短,但还不得不揭,梅哲仁觉得嘴里很苦:“那是传说再加工写成了小说,打神鞭是子族的精神攻击法门,就一直烙印在子族的基因里。”
范东明还是爱考据,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解?”
梅哲仁没好气:“商子族就跟盖亚墨矽一样,是能量体降临,然后寄托在了人类的躯体里,他又影响了后代的dna,就跟复国组织一样。”
马姿楠又高兴了:“你家祖上是外星人啊?”
梅哲仁更郁闷了:“要这么说咱们都算外星人,都是被人改造过基因启发思维的,看你们从哪论了。”
范东明还是没搞清楚:“那梅伯?”
王培薪终于又来力气了:“没有梅伯,梅伯是伪周朝封的,只有梅候,太丁的亲弟弟怎么可能是伯,只有伪周才会将他降一等赐封还假惺惺。”
张令引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不合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把事情捋顺了说?”
梅哲仁只得又亲自出马:“我们家祖上本来就是王候,也本来就是太师,你们把闻太师跟梅伯的形象加在一起就清楚了,传说是以讹传讹的,越传越错。”
莫辞嗨了:“对啊,这样才对,梅伯是纣王的叔祖,怎么可能才是伯,闻太师是用鞭的,怪不得,对了,周也弄了个所谓的追封梅伯为太师,他本来就是太师哪能减了,何况梅太师那时压根就没死,所以他们不得不如此处理。”
阿隆索花了许多功夫才理清这些头绪,但他还是没能找回源头:“这些跟玛雅人的合作有什么关联?”
“简单啊,商子族也是外来传承,这也解释了玛雅人为什么对天文术算如此擅长了,然后他们认为他们是被周朝暗算了,所以他们一直不服气,只要是能给周带来伤害的事情他们都愿意干,是不是这样?将星辰国算成周的传承,他们当然认为是敌对了。”
莫辞以后可以改行去搞漫画,画公仔总能画出肠来。
但这一次他没推算齐全,梅哲仁摇头:“这就是一种教条主义,星辰国怎么能算是周的传承,商子族的后裔在星辰国有多少,在水蓝又有多少,连这一点帐都算不过来,迂腐且蠢笨。”
被梅哲仁这么一说,王培薪终于不梗着脖子了,一是梗着累,二是确实有点不占理。
但他转头又找到了一个歪理:“但是族中传承一直是这样的,老祖宗就是这么教的。”
梅哲仁真的是鼻子冒烟了:“如果老祖宗里有个不长进的冒坏水的让你吃屎你也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