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朝他默默点头,并且示意他和丁凯高都坐到自己身旁来。
钟英没有先对李在言动手,而是拿过了丁凯高的左手,捏了几下后,用指甲盖在他手上几个地方做了一个记号。
随后,她用棉花蘸了酒精在丁凯高手上消毒,又从面前膝盖上摊开的牛皮上,挑选了一根食指长的金针,在一个小瓶子内消毒了一下,往他这几个记号的地方轻轻捏着,慢慢转着,扎了进去。
丁凯高只感觉到一股刺痛后,开始有酸酸麻麻的感觉从手上蔓延开来。
但这酸麻感只是一瞬间,马上就变成了舒经活络的畅快感。
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被松懈下来,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钟英在他手上那几个记号的地方不断扎入金针,丁凯高觉得被扎的左手越来越舒爽。
甚至指尖的感觉都敏锐了不少。
三分钟后,钟英将所有针拔出,又给他消了毒后,丁凯高站起身来,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卧槽!”他忍不住爆了一句脏,“针灸原来这么爽的吗?”
“你现在啥感觉?”苏亦皖好奇地问他。
丁凯高活动了一下手,喜笑颜开,“我觉得我的手现在精力十足,能抬十个杠铃!”
“这么神?”孙利好惊喜道,随后看向李在言:那岂不是,李在言也能恢复了?
丁凯高看向钟英,笑道,“谢阿姨!太爽快了!”
钟英却摇摇头,拉过一旁方芜双的手,默默写了一些字。
方
芜双马上会意,说道,“阿姨说,这只是暂时性的舒缓,重要的是之后注意休息,多做恢复理疗。”
丁凯高点点头,随后又疑惑,看了一眼李在言后,“阿姨,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早点给李在言扎两针?”
钟英将目光投向李在言,见李在言满眼期待,却眼神黯淡地摇头。
这回不需要钟英说什么,方芜双已经代替她把话说出来了。
“其实……阿姨对针灸也是……最近两个月才重新捡起来的。她有好多年都没碰过了……没有重新练习,也不敢贸然给你们扎针。”
在基地的日子里,钟英经常自己躲在房间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方芜双一直帮她买书买工具,还给她买了写着穴位的假人供她重新练习,因为被李家囚禁而荒废多年的针灸术。
不过,钟英并不让自己告诉其他人。
她不知道原因,但是也乖乖地按着钟英的意思照做。
“那就现在给李在言扎两针吧!”孙利好迫不及待道,“咱们这最后一局比赛有希望了!”
李在言啥也没说,直接伸出手放在了钟英的膝盖上,速度之快,堪比饿鬼扑食。
钟英用枯瘦的手抓住他的左手,轻轻拿捏了几下。
但她却没有作出什么记号。
她只看着李在言,眼中尽是疼惜和怜爱。
这让李在言眼底期待的光,慢慢消失了。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一目了然。
钟英又用另一只手抓住方芜双的手,在她手心写
了几句话。
方芜双一看,脸色大变,变得着急起来,“这么说,针灸对李在言没用吗?”
这话一出,让在场所有人脸上笑容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