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写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怎么理顺这些事。
一会儿后,她又继续写道,“李丰晟用计谋取了我已故父亲的财产,又将他逼死,我被囚禁在李家。而我兄长因为一直在国外,替父亲做的事情并不能见光,所以我们与他联系极少。
当时又逢通讯不方便,所以,等这一切都发生后,他方才知道。
他第一时间就回国了,和李丰晟以极其严厉的姿态谈过。
只是,当时李丰晟已经在国内风生水起,钟家的事情已经被他粉饰太平,而我兄长在国内并没有太多影响力,最麻烦的是钟家的利益关系网被李丰晟全盘接收,那些人认钱不认人,所以一时之间,并不能拿他怎么办。
我兄长身份很特殊,不能随意见光,因为担心曝光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对李丰晟这样在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采取最激烈的措施。
不过,他并不是善茬子,即便一时之间并不能拿下李丰晟,但也有足够的压制力,让李丰晟不敢轻举妄动。
他安排了人,在李家接应我和李在言,并且通过这个人来给我们传递信息。
而且,更和心虚的李丰晟达成了协议。
第一,李丰晟必须保证我们母子的安全,不能让我们出现伤亡;
第二,李丰晟必须保证李在言的受教育权利,并且在他十八岁成年时候,将他放出去李家,并且不能干涉他的自由活动。
当然,李丰晟虽然因为把柄
都在我兄长手里攥着而心虚,但他也提出了要求。
不能让我离开李家,并且李在言不能对外公开自己和他的亲子关系。
总之,我们不能做任何威胁到他目前社会名声和地位的事情。
我兄长应下来了,自此,就消失不见,只让李家留下来的那个人,在我们和他之间传递消息。”
看到这里,方芜双感到十分困惑,迫不及待地问钟英。
“但是,你那个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李丰晟不想你们影响他,但也惧怕你哥哥,那就直接利用这份震慑力,把你们从李家带走,从此远走高飞,等到你兄长在国内有影响力后,再把李丰晟拉下马,这样你们也不必在李家受苦这么多年了。”
钟英静静听她说完,轻轻摇头,“我说过,我兄长身份非常特殊,他不可能在国内抛头露面,更怕李丰晟深入调查他,发现他这一特殊后,那就再也构不成威慑力了。
不过你说得对,我兄长需要在国内营造自己的影响力,这样才能从李丰晟手里夺回属于我们钟家的东西。
但是,他不方便带着我和李在言,我们会成为他的妨碍。
而且,我们也必须留在李家,变成李丰晟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让他坐立不安,也是一个始终无法被他抹除的罪证。
李丰晟抹除证据的手段太厉害了,正因为他粉饰太平,把钟家所有资产合理转移,更把自己做的事情抹除得十分干净
,我兄长才会别无办法,出此下策。
一旦我们跟着我兄长离开,李丰晟会把所有的不堪都抹除干净,并且粉饰成自己光明正大的过往,我兄长所把握的他的把柄,也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