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寻闻言眼睛睁了睁,随即缓缓倒在了地上。
“苏……苏兄,你是女子,对吧?”柳青寻轻声问道。
苏靳凉低头看着她,半晌,微微点头。
柳青寻见此眉目都舒展了开来。
还好,她是女子。还好,自己没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柳青寻抬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阳光。
终于结束了。
他这一生,都活在那个噩梦之中,始终没有走出来,也走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注定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那肮脏的一切,是以不择手段的想要怕的更高。
但到了现在,在苏靳凉说完那句话后,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柳青寻死了,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
想来,应该是不痛苦的。
苏靳凉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尸体,转头看向暮沉“将他,葬了吧。”
暮沉拿过苏靳凉手中的剑,点了点头。
三人将柳青寻葬在了小院外的一颗大树下。
没有立碑,但最起码有了个归宿。
看着树下新起的土堆,苏靳凉转身“走吧。”
暮沉的目光则是一直落在苏靳凉身上,跟在苏靳凉身后,没有给那土堆一个眼神。
而刚走出不远,苏靳凉便突然停住了。
暮沉皱了皱眉,刚想要上前便见苏靳凉微微弯了身子,吐出了一口血,随即便要倒下去。
暮沉心中一慌,迅速上前接住了倒下的人。
“阿凉。”
暮沉伸手抚上苏靳凉的脸,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苏靳凉捂着心口,艰难的喘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暮沉,对不起。”
话落便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