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袍主人不费吹灰之力地飞到通道前,魔界的士兵正在抵御闯来的仙修,为首的魔修勇猛异常,就是脸毁了?半边。
假魔尊瞬移到战场上空,手中化出须臾剑,地上的仙修第一眼看见他,目眦欲裂:“徐珂!!”
那仙修一瞬提剑飞来,假魔尊手握须臾剑格挡住,舍弃掉少年学过的沧澜剑式,用毫不系统的野打法干架,还不忘给须臾剑搞上一层酷炫的火焰。
“魔头!还我父亲命来!”
假魔尊嗤一声,惟妙惟肖的飞扬跋扈:“那胖子该死。”
郭宏恨到双目通红,一招沧澜剑法第三式得意忘言袭来,假魔尊挑眉,记得上次这人来还停留在第二式的境界,这会强行突破第三式,又马不停蹄地跑来找揍了。
这位锅巴三当初受困不器山地下,歪打误撞地逃过那一晚的火钟夜鸣,在自家师尊的助力下消去心魔后,一边帮新晋的掌门师弟重振沧澜派,另一边锲而不舍地跑来魔界报仇,以及——讨人。
“我师弟呢?把周白渊还给我!”
郭宏怒吼着冲来,而他身法如鬼魅般瞬息避开,本就对沧澜剑式烂熟于心,也摸准持剑人心性,眼中还看得到一切灵力轨迹,不需打,光是耗都能把对方耗成?死狗。
他只是简
单地飞起一脚,轻而易举地将郭宏从半空踹到地上,砸出老大一个坑。
是非常典型的徐八遂踹法。
他轻飘飘地屈指用指环敲须臾剑,对着地上爬不起来的郭宏说:“周白渊早死了?。”
郭宏瞬间跟打鸡血一般爬起来,头破血流地大吼:“不可能!他的命玉还在沧澜派,你把他藏哪了!”
他听得不耐烦,又飞起一脚,这一次直接将沧澜长老踢回了?通道里?。再振剑一扫,灼风将所有仙修卷起来丢进通道里?人砸人,随后他瞬移到出口前横剑,一下将结界重新加固数倍。
“本座说他死了就是死了?。”
“魔尊”背对魔界,脸上无伪装的笑意,只有疯狂与森冷。
“滚!”
结界起,通道闭。
他收回须臾剑,无声闭目深吸一口气,回?身时又是神采飞扬:“大家没事不?”
守卫的魔修们收起奇奇怪怪的本命武器,灰头土脸地哈哈一笑:“回?主上,好得很!”
他点过头,目光扫过方才为首的勇猛士兵,那人的脸毁了?半边,但他忽而觉得对方眼熟,再看一眼,顿时全想起来了。
这魔修是……当时和自家兄长争一女,和她牵手来携手去的弟弟。
他的心里?忽然涌起暖流,招呼着大家一块回?去休息喝酒,然后自来熟地拍着那眉目还有些青稚的弟弟的肩膀,溜溜哒哒地去他家里蹭酒。
“兄弟,之前没见过你在那儿当职啊,后边来的?”
用魔尊的身体有一点不方便——那就是他纤细,而且不是很高。于是对上高大的魔修,他总是感到违和。
毕竟他如今的真正身形已经又高了?好些。
“是,刚通过选拔补上来的。”那毁了?半边脸的弟弟笑答,一半丑,一半俊美,温和得和方才打架不要命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记得小兄弟你。”他轻笑,“当年你和你哥哥,还有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来八卦殿,你哥说要找我评评理,后来你们都被她牵回家了。”
弟弟也笑:“是么?我记不太清了?。”
他一路跟着到了这位弟弟的家,原本是想看看那奇异的三人组合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谁知到了地方,只看到了断臂的哥哥。
他
有些意外,然后又不觉得意外。
哥哥倒了?一碗酒给魔尊喝,他接过,安静地听他讲当初故事。
那女子修为深厚,当年也前去守卫魔界,战死于两界厮杀。
至于守戍后方的兄弟,修为高的哥哥断了臂,相貌好的弟弟毁了?半边,各守残缺,共守一坟。
哥哥红着眼道:“从前又爱又恨,怨她一碗水端不平,到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爱谁更多一点……如今却只想着,爱与不爱都没关系了?,人能回来就好了……”
那弟弟却平静从容依旧,听及她似不动容,喝过酒出门抱剑晒太阳。他不似哥哥外露,只是修为逐渐深厚,逐渐超过哥哥,慢慢的把袍色变得和她当年服色一样,再到了她从前守卫过的位置,抱剑如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