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呢,”说到这儿,他豁然开朗:“前世丁夫人去后,我把卞氏扶正了,这一世佟氏活脱儿就是卞氏的原型,怎么没被扶正,感情是得空着正妻之位给女主腾地方啊!”
皇帝们:“咔嚓咔嚓。”
曹操忍无可忍:“你们都托生成老鼠了是吗?能别嗑了吗?!门牙还在吗?!”
皇帝们哈哈大笑,然后高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心情复杂的传授经验:“阿瞒,你就是经历的太少,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见的多了就好了,真的。”
曹操:“……”
这种情况,我踏马真没见过啊!
委屈的抱住可怜的自己!
想哭,难过!
这样冷的天气,只有成熟姐姐的怀抱才能给阿瞒一丝温暖!
……
原主任永年身为魏公,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先前就已经提过,任永年的二弟业已辞世,只有遗腹子留于世,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已经够可怜了,好容易与心爱的姑娘定了终身大事,又被一个妖怪横插一杠毁了,想想也真是让人伤心。
任景华在这一代行三,府中以三郎称之,前边两个堂兄都是任永年的儿子,皆已经娶妻成家,而他自己的婚事也已经敲定,是他外祖母娘家慎家的女孩儿,名叫问凝。
一双小儿女年岁相当,两家又是姻亲,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岁数到了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定了亲。
岑修竹只觉得自己被毁了终生,却不记得一切的起源皆是因为她的愚蠢,一切的恶果都是她自作自受,相对而言,劳燕分离的一双爱侣,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任家乃是高门,慎家也非泛泛之辈,岑修竹能够拆掉这两家的婚事,门第自然非比寻常。
她是昌国大长公主的孙女,极得祖母宠爱,曹操略微一想,就明白前世她为什么能这么顺利的破坏掉任家与慎家的婚事——八成还是宫中那对帝后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皇帝登基之后,一意追封生身父母,为此同皇太后闹的很不愉快,而皇太后毕竟是先帝的嫡妻,他作为过继之子,在法统上先天就不占优势,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对于宗室老人的拉拢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昌国大长公主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嫡女,也是先帝的嫡亲姐姐,身份尊贵,非比寻常,有她开口,皇太后怕也要给几分颜面,只是拆掉臣下的一桩婚事就能换到她老人家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反正被毁掉的又不是他们!
曹操:拳头硬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天下,想要对付他,须得徐徐图之,且皇帝好歹还有那么一丁点脑子,不会全凭自己心意做事,相对之下,反倒是皇后更加危险。
一个身居高位的蠢货能造成的破坏,可能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因为她蠢,所以她没有顾忌,甚至于她自己可能都猜不到自己做的蠢事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这才是最可怕的。
好在她只是皇后,且还是一个四处漏风、遍体短板的皇后。
想除掉她,实在不算是什么难事。
……
帝后今日举办的这场宫宴,原本是为了拉拢长安老牌勋贵的,结果开口即暴露智商,不仅没能将众人拉上自己的船,反倒使得他们避而远之,心生厌恶,适得其反。
这日发生的事情辗转传到皇太后耳朵里,皇后晕倒的消息也没能瞒过去,皇太后爆发出自打先帝去世之后最欢畅的一阵笑声,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蠢货,愚不可及!”
“等着吧,”皇太后用帕子揩眼泪,摇头道:“命妇们马上就要递牌子进宫请安了。”
只是不是见皇后,而是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