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竹:“……”
岑修竹:“?????”
她怔在当场,愕然看着面前男子,死而复生之后,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魏公,你……”
曹操便叹一口气,目光温和的看着她,语气无奈而伤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鸭头,你现在还太小,根本不懂何为世间情爱,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做傻事了。回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母亲,亦或者是姨母,多听取她们这些过来人的意见,不会有错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岑修竹心头又是感怀,又是动容,却执拗道:“不,这是我的婚姻,我的一生,我自己能拿主意的……”
她生的美貌,情绪激动之下,眼底泪光盈盈,宛若三月里的一枝桃花,不胜娇美。
刘彻在空间里边咂咂嘴,说:“阿瞒,不说脑子,她长得还挺好看的,你真是一点都不动心?”
曹操目光迅速在岑修竹身上扫过,敬谢不敏:“这鸭头有十三吗?看看这小身板,再看看这胸脯,平得让我想起许诸。”
皇帝们在空间里笑出了猪叫。
然后曹操定一定神,向一侧满目期望看着自己的岑修竹道:“傻鸭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不要再迷恋叔叔了!”
他深沉道:“你的眼底透着茫然,你只是一时走了弯路。”
岑修竹心头猛地一慌,匆忙伸手去拉他衣袖:“不是这样的——”却到底没有拉住,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淡淡颔首,扬鞭远去。
马蹄声达达远去,溅起一阵扬尘,只留岑修竹独自留在原处,面颊微红,抱着怀中大氅,慢慢捏紧拳头:“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
……
岑修竹回到岑府,立时便往正房去寻母亲,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她面前:“阿娘,女儿有了心上人,还请您成全!”
岑夫人原本正在同几个陪嫁心腹核对上个月府里的账本,陡然听女儿说了这么一句,霎时间被惊得花容失色。
她神色一肃,递了个眼色过去,心腹便心领神会的带领着一众仆婢退了下去,只留母女俩在内室叙话。
岑修竹仍旧跪在地上,满脸固执、仰着头看着母亲,非要她马上给个回复。
岑夫人眼睫微垂,瞥见她怀里抱着的明显是男子制式的大氅,脸色不禁有些晦暗,再开口时,语气倒还和缓:“是哪家的郎君?”
岑修竹刷了个小心眼,没敢直接说出来:“是长安任家的人。”
岑夫人听罢,脸色果然为之一缓。
任家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年长一辈的三兄弟都不是糊涂人,几十年了朝堂上都没站错过队,家里边儿孙教养的也不坏,道一句满门芝兰玉树,倒也不算过誉。
岑夫人在心里边盘算着人选。
任家的长房世子业已成婚,次子也已经娶妻,倒是那位佟夫人着实宜男,足足生了四个儿子,虽说都是庶子,只是长房正妻早逝,她又有诰命在身,所出之子倒也可以算是半个嫡子了。
二房只有一根独苗,听说很是出挑,早早便定了亲。
三房的几个嫡子也都没有成家,却不知定亲了没有,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大抵是没有吧?
岑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真真是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看她梗着脖子来求自己成全她,真怕她是找了个极不如意的人选,这时候略一分析,心头倒是安定许多,又问她:“是任家哪一房的?”
岑修竹对了对手指,小声道:“是长房的。”
岑夫人轻轻颔首,又道:“是世子的同母弟弟?”
岑修竹心虚的摇了摇头。
“庶出弟弟么,也罢,”岑夫人眉头微皱,复又松开:“只要人品出众,倒也使得,是哪一个?”
岑修竹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期期艾艾:“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