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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跟闺蜜们解释,我立即狂奔回了家。
那个男人正握着一把刀,站在厨房切西瓜。
他眉眼之间皆是温柔,冲我勾起浅浅的微笑:“冰过的西瓜,你最爱吃。”
穿越过来时,他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昂贵西装,口袋里装着那张黑金卡。
他有着压倒性的强大气势,却又懂得适时隐藏起真实的自己,收敛锋芒。
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假装温柔,假装深情,假装阳光,假装成任何人。
俊美的,精致的,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不一定就是男主角。
还可以是变态反派。
“夕雾,是你吗?”我的喉咙抖动着,叫出他的名字。
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被拆穿后的惊愕,惶恐,僵硬,全都没有。
他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瓜,递到我嘴边,声音低柔:“尝尝,很甜的。”
我下意识退后几步,又问了一遍:“你是夕雾,对不对?”
男人眼中带着诡异的兴奋:“果然,还是自己的名字听起来更顺耳。”
明明心中已经确定,但在亲耳听见他承认的那一瞬,心跳还是停滞了几秒。
我两腿一软,直直跌坐在了地板上。
“怎么了,母亲?”夕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刀,“你该不会,是在怕我吧?”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却莫名让我脊背发凉。
“为什么呢?”夕雾凝视着我,俯身勾起我的下巴,“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我可能会一时忘记何首阳的人设,但关于夕雾的每个字,我都牢牢刻在心里。
夕雾,是与暖阳二字截然相反的存在。
他是被父母丢弃的,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恶鬼,是对杀戮上瘾的怪物,受尽折磨后成为了不死之身,一切伤口都可以自愈。
他在人间游荡了数百年,把虐杀当成漫长人生的调味剂,欣赏着每个人濒死之时的表情,然后带着饱含爱意的专注眼神,把尸体精心制作成标本。
他在无人之地建造了一间巨大的密室,里面摆满了无数个尸体标本,全都是百年间死在他手上的人,有的表情恐惧,有的表情痛苦,有的表情哀伤,被一一固定在玻璃橱窗里。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独自在黑暗中活了一年又一年,每当孤单寂寞时,便一个人躺在密密麻麻的尸体中间,闭上眼,轻声哼唱一首童谣,那是记忆中母亲唱过给他听的。
为此曾遭到江弦猛烈抨击:“逻辑呢?合理吗?好好的怎么会成为不死之身?尸体标本有那么容易制作吗?保存百年都不腐烂?杀了那么多人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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