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烨然趴在他耳边说:“少爷,这才三次,您一定还不满意吧,听说您的需求特别高,每日都要精壮汉子伴您入眠,已经榨干了庄子里好几位壮汉了,您不用心疼我,我跟他们不同,我天赋异禀,我……”
程烨然还未说完,就被满眼怒火的沈云棠一把捂住了嘴巴:“闭嘴!”
……
那些地主们街道程烨然的通知后,都很激动又很害怕。
他们平日里也想巴结官老爷,可是平日里他们连县老爷都巴结不上,想送礼都没有门路,官老爷也瞧不上他们的三瓜俩枣,更没有办法求人办事,自然有地位更高更有钱的人给他们送礼。
没想到现在知府大人竟然把他们召集过去了,难道是在暗示他们送礼?
他们还打听了一下之前程烨然将城里的富商们召集起来要了多少钱,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富商给了好几万两银子,吓了一跳,而且只把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商叫了去,那些小一些的铺子老板都没有资格登程大人的门。
上此次程大人是办宴会,还有酒席,这次他们去开会,没听说要吃饭,这档次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他们猜测程大人没给他们饭吃,是知道他们没多少钱,不会送太多钱,连饭都舍不得给他们吃。
虽然没饭吃,但是他们也没了心里负担,送的钱少了,也不会被程大人责骂。
他们本以为是去程大人的府邸,却被通知要去衙门,一个个吓得脸色都不太好,那边是审犯人办案的地方,程大人请他们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难道是看看谁给的钱少,就当众打谁的板子?又或者是关进大牢里去?
他们都恨不得把家底都带上,就怕被程烨然给打死。
有一个地主家也姓程,原本听着程大人的名字觉得亲切,结果现在程大人叫他们去衙门,他们像是见鬼了一般不敢过去。
程地主都七十多了,身子骨不好,听传闻说程大人喜欢关人进大牢,还喜欢打人板子,直接就吓病了。
他的儿子小程跪在老程床前,下了赴死的决心说:“爹,这次儿子替你去,您就放心留在家里吧。”
老程一共就这一个孩子,心疼的握住小程的手:“都怪爹没用,但凡爹还有力气,爬也得爬过去,这次你多带些钱,万一程大人想打你,你就跟他求情,说你也姓程,说不准祖上还是亲戚,程大人兴许还能放过你。”
小程郑重点头,“爹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活着回来。”
小程跟着其他的地主一起去了衙门,到了衙门门口,就被捕快领着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是两张长条桌子,最前方是一个单独的桌子。
长条桌子上放着茶杯还有一个小牌子,仔细看小牌子上面还写着名字,捕快说让他们按照名字的位置坐。
他们内心不安的坐下了,刚坐下,就看到程大人进来了,众人立刻就要跪下行礼。
程烨然赶紧制止他们,“都坐下,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要通知,你们不用紧张。”
他嘴上是说不用紧张,可是大家却不敢不紧张,毕竟那是官老爷,官老爷一句话想让他们生就生,让让他们死就死。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程烨然,也不敢喝水,哆哆嗦嗦的等着程烨然说话。
程烨然看他们的样子,想到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京城的百姓也没有那么的惧怕官员,可能京城的官员太多了,路上随便撞上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王爷、侯爷,就更不用说其他官员了,百姓们见怪不怪了,再加上这边的百姓常年受林大人的剥削,心理阴影太大了,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看到官就害怕的状态。
程烨然也不多磨叽,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朝廷要买一些你们手里的地,若是你们不想卖,租也可以。”
小程听到这话,心说你想买就说你买,还说什么朝廷,以前林大人也经常说朝廷要征税,然后打着朝廷的名义将这些乱七八糟名义的税收收入自己的口袋之中。
他心里虽然这样吐槽,但是却不敢说出来,除非是自己不要命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其他人心里也低估,他们手里头最多的就是地,程大人想要他们的地,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么,但是不给,可能当场就没命了。
程烨然说朝廷要买他们的地而不是自己要买,是因为他要用上次皇上给他的拨款买地,那笔钱还挺多,盖学校也就用了那笔款子的十分之一,还有许多钱,把这些人手里头的地都买下来也不成问题。
程烨然见他们一脸担忧的样子,加了一句:“我会按照市价买或者租你们手里的地。”
他说着让身边的师爷帮忙把合同模板分发到他们手里头,“这是合同的一些细节,若是租地至少租三年,租多大的地,或者是卖多少亩地再详细谈,再拟一份合同。”
他们低头看那合同的模板,确实很合理,甚至比市价还要好一些,因为每一块田的价格都不同,好田就买的高一些,程大人都按照好田的价格给他们的,算是非常公道的。
但是他们不想卖地也不想租,明年种了甘蔗,赚到的钱肯定比租地要赚的更多,没有必要卖地,又不是活不起了。
程烨然看他们沉默,心说果然行不通,但是他还有第二个计划,第二个计划就是给他们下死规定,让他们给雇佣的农民提高工钱,他会制定一个最低工资标准,还有工作时常,若是不符合规定压迫农民,就要罚他们的钱。